几个男生出力。”
方妤晴来回看了我们几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把手伸到朱逸杰面前说:“还不把表格拿来?”
“好嘞!方大才女,真够义气!”朱逸杰乐不可支,连忙递上申请表。
方妤晴填表时,又来了三个看上去是新生的女孩,她们对着“失物招领社”这几个字小声议论。
我走过去问:“怎么了同学,想要来报名吗?”
其中一个扎马尾辫的女孩摇摇头,说:“我只是想问,你们是帮人找丢失的东西吗?”
“是啊。”
“其实,”女孩说道:“我昨天刚丢了部手机。”
“你想拜托我们帮你把手机找回来?”我问。
“是的,可以吗?那手机是才买的,虽说不贵,但丢了还是可惜。”
“同学。”我拿出学长的架势,“想要我们帮你找手机,可以,不过你必须先加入我们社团哦。”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怯生生地说:“要加入吗?我要怎么才能加入呢?”
我从桌上拿起一张表格,笑道:“不用缴纳团费,填张表就行了。欢迎你的加入。”
她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成了“失物招领社”的第六名成员。我
看着申请表上娟秀的字迹:王卉,文秘专业。
王卉的样子浮现在我眼前,特别是她笑起来两个深度不同的酒窝,还有在散伙那天她对着我哼的不知名的歌。
世事弄人,七年过去,已是天人两隔。
我的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如一滩深洼被什么东西搅动开来。
我想我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什么时候去她的追悼会?”
朱逸杰神色恍惚地看着我,半响才说:“我一定会带你过去见她的。”
他似乎压根没听到我问的是什么。
翔天5
28号晚,朱逸杰带我到了殡仪馆。
这座殡仪馆是C市新落成的,颠覆了以往我对殡仪馆的印象。
这儿像是一所医院,每个房间就是一个灵堂,走廊上一片纯白,干干净净的,灵堂外拉了一根细绳,上面用毛笔写吊唁的人的名字。
没有哭天抢地的声音,没有乌烟瘴气的烟尘,人们穿着黑色服装默默穿行,只听得冰冷的脚步声。
王卉母亲似乎听说过朱逸杰。“你就是小朱吧?和你哥长得很像。谢谢你们能来送她最后一程。”
我们以王卉大学时代好友的身份,为她点了香烛。
插香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灵台正中的遗像,王卉温柔的抿嘴笑着。
印象中她也总是这样,不管我们几个多么不靠谱,她也笑着看着我们,积极地响应我们。
相比之下,我们这几个学长学姐更像小孩。
朱逸杰刚签完名就接到电话,匆匆走出灵堂。
我排在他后面签字的时候,王卉母亲诧异地问我:“你的名字叫翔天?”
“是的,我这个姓氏比较少见。”
王卉母亲叫我等等。不一会儿,她走出来,把一个信封递给我。我拿起来一看,信封上写着“翔天收”三个字。
“女儿去世后,我去医院收拾东西。在她抽屉里,我发现了这个信封。刚知道了你的名字,我想,这应该是给你的。”
王卉母亲说完,眼圈一红,似乎想到了女儿去世那天的事,心里难受,不愿再说了。
这是王卉留给我的?带着疑问,我拆开了信封。
里面没有信纸。我把信里的东西倒出来一看,原来是个钥匙链。
这是个很简单的钥匙链,吊坠是用透明的水晶滴胶做的,里面镶着一个约三厘米大小的Q版科比,24号金黄色球衣光彩夺目。
在看到它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徒然一颤。
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钥匙扣,它对我有着重要的意义。它是方妤晴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她亲手做的,我特别喜欢。她知道科比是我最崇拜的球星。
本来它一直栓在我的钥匙圈里,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弄丢了。
大四的时候,我跟方妤晴因为实习聚少离多,闹了些矛盾,后来她知道我把钥匙链弄丢了,一气之下就跟我分了手。
我的确错过了一个很好的姑娘。方妤晴长得漂亮、心地善良、才华横溢,我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跟她吵架。
离开校园后才深深了解,像当年没有任何功利心的恋爱,在社会当中几乎找不到。
这几年我也谈过两次朋友,最后都不合适。我再也遇不到像方妤晴那样的女孩了,现在的女孩子只会送打火机、钱包、手表或者衬衫,末了还会假装不经意地说“我的生日是*月*号哦,记得送我***哦,我看中好久的~”
她们自以为这样撒娇男人会喜欢,但我却觉得很没劲。
令我不解的是,这个钥匙链怎么会在王卉手上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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