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加上原本他吸入的不明粉末，在他的体内翻搅发生巨变。
他这会儿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伤口又一次的裂开了，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血痂处涌出，将红色的绸缎渲染得更加艳丽。
周懿掀开阻隔的最后一层帷幕，映入眼帘的那张熟悉的面孔。
是他，没错！
皎烁也察觉到有人靠近，可来者粗暴地掀开了帘子，径直靠近了他的脸庞。
他不畏惧对方赤.裸.裸的眼光，迷离的眼中有着一丝恍惚。
“我……见过你？”
周懿扯开包裹住皎烁的绸缎，露出他原本的鱼尾，看到对方身上遍体鳞伤的痕迹时，心生不悦，扼住皎烁的脖颈问道：“谁允许你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的！”
皎烁对着周懿突如其来的暴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是顺从着本心，念叨着：“水……”
周懿转身离开了床榻，端来一杯清凉的水。
“想要，自己过来！”
皎烁变回原本的模样，鱼尾行动不便。由于重伤的缘故，一时间也变不会人形。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水，想要伸手去拿，但却够不着。
周懿不知发什么疯，竟然自己喝完水杯中所有的水。
她拿出一截黑布，直接将皎烁的眼睛都蒙起来。
皎烁看不见任何的光亮，入眼是无尽的黑暗。
他在朦胧之间察觉到有人的气息越来越近，随后，他尝到了水的清甜。


第三十五章
皎烁很渴，尝到了点甜头，循着水源的方向靠近，想要更多，却被人狠狠地推倒。
周懿的声音在皎烁的耳畔轻轻响起，“你不该忘记我……重演一遍，就都能想起来了。”
皎烁被黑布蒙住了眼睛，只能依稀的感到对方不停的靠近，令人生畏。
周懿褪下外袍，拉开了床头的暗格，从中取出许多的瓶瓶罐罐。
细腻莹白的陶瓷瓶中，承载的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良药。
她取了帕子，沾了些水拧干，径直盖在了皎烁的伤口处。
被冰凉的帕子触碰的那一刻，皎烁的身躯不由得抖动了几分。
“好凉！”
周懿看着他潮红的面庞，说道：“一会儿说凉，一会儿说热，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小骗子！”
正说着话，她趁皎烁分神的瞬间，将滑溜溜的药滴到了皮肉绽开的伤口处。
“疼……”
皎烁叫苦不迭，周懿怕他乱动，又扯了旁边的绸缎困住皎烁的双手，而对方那躁动不安的尾巴，更是被她严严实实的压住了。
“不许动！谁让你把自己搞得满身伤，难看死了！”
周懿的口气生硬，容不得皎烁反悔。她将对方的双手压过头顶，半靠在床前继续为他上药。
整个过程对皎烁来说是莫大的煎熬，他的意识已然模糊，只觉着有无数双手在自己的伤口处游走。
剖开深红的血痂，内里溢出来的液体带着一丝腥甜的气息。整张床铺上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淫.靡气息，但其实罪恶的来源，是内室里正燃着的一炉香。
皎烁在挣扎之中面朝下，挣脱了束缚住双眼的黑布，重见光亮的那一刻，他觉得周围是一片刺眼的红。
周懿的一身白衣在浓烈的红绸之中显得格外亮眼，皎烁盯着面前人的眼睛，张了张口，咬住她的手指。
然而皎烁中了迷药，有气无力，这点儿疼痛对周懿来说丝毫不足为惧，但她还是不禁颤抖起来，微微咬住下唇。
“事到如今，还想反抗吗？”
皎烁听了，仍旧不松口。
而周懿被对方含着的指头，不断深入，直到触碰到鲛人舌头上的倒刺，被扎疼了才罢手。
只见她径直一推，皎烁便无力的倒在一旁，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被乌黑的长发盖住了大半。
周懿替皎烁拢了拢头发，重新拿黑布蒙上他的眼睛。
视线往下，环视一圈伤口。
果真，抹过药的口子渐渐愈合，这代表着皎烁的自愈能力在逐渐恢复。
周懿摸到了皎烁被缚住的双手，紧了紧绳结，绕到皎烁的耳畔继续低语道：“感觉如何？”
伤口愈合，痛感渐渐消失，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酥麻萦绕不散。
香炉内的烟雾袅袅升起，熏得皎烁的面庞越发的红润。
周懿的手盖在黑布之上，顺着皎烁的鼻梁渐渐往下。触碰到双唇的时候她顿了顿，心想着，“会咬人的鲛人，可真不乖！”
她就着皎烁的耳畔继续低语道：“夜还很长，你该好好享受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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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京城相隔数里的江城，郊外小院落里头，云峥带着孩子暂时落脚。
宋大娘好生照顾了云峥一阵子，每日用补药高汤给她吊着气。一番折腾之后，才见她的面色稍微好转，但远远看着，还是弱不经风的模样。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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