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瞒过去才是。万一被陛下知晓了，遭到猜疑就不值当了。”
“冯思景欺人太甚，竟敢跑到我眼皮子下面撒野。春闱舞弊案与我无关，不怕被反诬，大不了闹上一番。”
小厮见滕王气的没有一丝理智，只得自己想法子：“殿下，当日做这件事，为了以防后患，我将臧氏的胞弟悄悄塞进禁卫军，这个人很中用，进去没多久便升了一阶，他按我的吩咐，有意无意在军中透漏自己是走了冯将军的后门。”
廖仲禹一顿，转而大喜：“好好好。”他沉思片刻，挑起一串红珊瑚珠手链，“将其他的东西送到臧氏屋里，她是个明白人，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冯思景宣称退还礼物，他不妨将计就计，坐实了这件事。臧氏胞弟得罪过冯徐蝌，还害得对方入狱，这件事众人皆知。现在得罪人的一方想入禁卫军，只得大方出手送贵重之礼以弥补双方的隔阂，所以送了一堆东西给徐蝌，求其原谅，顺便让他在冯大将军面前美言两句，这些操作，人之常情。
小厮：“不妨将冯将军不计前嫌、两袖清风的伟岸事迹好好宣扬一下。”
廖仲禹冷笑：“既然宣扬，不如将张氏那毒妇的好事也给宣扬宣扬，不然，冯大将军的帽子不牢靠。”
主仆二人商议一夜，直到蜡烛燃尽，才中断。
正要唤人添灯，忽闻宫里的小李子前来传口谕。
廖仲禹十分意外，自从上次拒绝侧妃进宫陪母后，他已经许久没有进宫。知道父皇对他不满，他倒很识趣，没有再去他老人家跟前晃悠。
现在才五更，天还没亮，父皇竟招他入宫，虽有不解，心里却欢喜三分。
入了御书房，一丝不苟地行礼。
礼毕，他站了起来。
几日不见，他觉得父皇又苍老一些，一时有些唏嘘。
作为成年皇子，廖仲禹暗藏阴私，他盼着天子不好，这样，他便可以早点爬上那个位置。可是朝中迟迟没有立储，他又担心天子出什么意外，希望天子平安无事。
他怀着一颗冷热不定的心，焦躁不已。
“父皇，这么早您唤孩儿进宫，是不是有事？”
天子抬眼：“听闻冯府的人将一堆东西丢在你门口？”
竟是这事儿，宫内的消息还挺灵通。廖仲禹早有准备，见父皇发问，他直言道：“孩儿有一个宠妾臧氏，她胞弟得罪过冯家外戚，结下梁子。前不久，这臧氏胞弟想入禁卫军，却怕冯家的人使绊子，他心下不安，便偷偷找她姐姐商议。臧氏一个内宅妇人，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将自己的体积拿出去，让她胞弟去找得罪过的人，私下赔不是。”说完，顿了顿，颇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惋惜：“到底是女人，没见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冯将军高风亮节，为人厚重，岂会为了陈年旧事为难一个有志气的少年。这不，为了让姐弟俩安心，他便收了东西，现在，臧氏胞弟入了禁卫军，又升了军阶，他便将那日所得礼物如数奉还……这才闹出误会，惹人笑话。”
天子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廖仲禹心里一乐，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他还等父皇起疑，将徐蝌那糊涂虫找来对峙，让父皇见一下冯大将军的嫡亲表弟的卓越风姿。
正在神游，突然又听到父皇问：“冯府的张氏，你可熟悉？”
那真是太熟悉了。廖仲禹一个激灵，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他清清嗓子：“蝶儿生前讲过与这张氏的渊源，却不是因为冯将军，而是另一个人。”
接下来，他便将南宫蝶第一次撞破张鸯与程泽的私会，导致张鸯怀恨在心的事讲了一遍。
见天子蹙眉，他继续拱火：“年前下第一场雪那日，孩儿带着正侧两妃去程探花开的件铺子买首饰，当众撞见程探花与张氏二人抱在一起躲在屏风后，哦，对了，店里的伙计都看到了。”
天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前几日，程探花受程国府的牵连，被捕入狱，张氏亲自去探望，还费了不少力气将人捞了出来。”他越说越起劲儿，“若说两人没染，我是万万不信的。”
天子脸色铁青，冷冷道：“程探花，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
廖仲禹看着父皇阴沉的脸，只当是被张氏那妇人给气的，他轻笑一声，鄙夷道：“程探花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要怪，便怪那妇人不检点，红杏出墙……”
还没说完，只听“啪”一声脆响，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目露不解。
“这便是你熬了一夜的油灯，费尽心思找出来，摸黑张氏的东西。”一句略显疲惫的声音传进他的耳膜。
他更是疑惑：“这是孩儿亲眼所见，算不得故意摸黑她。”
“堂堂正正嫡出的皇子，整日盯着别人家的后宅私事，可真有出息……朕生了个好儿子。”
廖仲禹愕然，忽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父皇的禁忌。他惊慌失措，忙辩解：“父皇，孩儿不是故意盯着张氏，是她太明目张胆，让人无视不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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