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仕看过，说这是圆月教的图腾，只有教中的大巫才有资格刺于面上。鸯鸯可知，这圆月教源于哪里？”
张鸯叹口气，平静道：“怀王的封地。”
冯思景一愣：“你见过这个图腾？”
张鸯摇头：“春闱舞弊案，谁受益最大？”
冯思景沉思片刻，笑了出来：“鸯鸯聪明，原来你早有怀疑。”
“……也没多早。”
“既然所怀疑，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张鸯缓了缓，换了一种说法：“夫君，你觉得怀王这个人怎么样？”
冯思景有些意外她会如此问，见她神色严肃，他想了很久，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不显山不露水。”
张鸯点头：“储位争夺，历朝历代都一个样，成王败寇，怀王算计两位兄长，情理之中。再说，废太子软弱无主见、滕王跳脱已冲动，确实不是最好的人选。夫君，你要是觉得怀王没有严重的德行亏损，为何不成全他？”
冯思景：“鸯鸯说的有道理，只是，这怀王……”他想不出更合适的词形容他对怀王的感受。
张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顿了顿，讲起来从前的一件事：“曾经，我在宫中亲眼看见他当众溺死一个宫女，那时候他不过十一二岁。”
张鸯一阵惊呼：“为什么呀？”
“当时有很多皇子公主在场，大家年纪都不大，又是娇生娇养的，何曾见过那血腥场面，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宫女不再挣扎弹腾，他眯着眼提醒，这就是尸体，见大家呆愣愣的，他不过瘾，又将宫女捞上来，翻出脸给大家看。那一幕，我永远都忘不掉。”冯思景沉默一瞬，继续道：“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做噩梦，一闭上眼便是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当时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当着一群半大孩子的面做那等残忍的事，后来大了，便想明白了。”
张鸯：“他就是心里阴暗变态，漠视生命。”说完，心里突然泄气了。这样人，一旦爬上顶流，无所顾忌后，天下岂不任他作践。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说不定……他已经变好了。”
张鸯呵呵两声，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样的人怕是秉性难移。不过，她也不愿意一棒子将人打死，毕竟没了怀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去。她想了想，平静说道：“春闱舞弊案，你先放一放，腾出些精力，去怀王的封地探探虚实，若是百姓安居乐业，春闱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过去；若是百姓水深火热，哼，我先替天道灭了他。”
冯思景挑眉：“那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么？”
张鸯冷哼：“一码归一码，我可是有原则的人。哼～别说是他，即便是你，胆敢做出违背天理的事，我照样手起刀落，绝不手软。”
冯思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愣怔过后，又盯着她凸起的肚子瞧。
三个月的孕妇，口气倒不小。
张鸯被他盯的发毛“看什么看？”
期初他没说话，过了片刻，突然低语：“刘思鱼说，过了前三个月，便可行房事。”
张鸯：“……”他真行，竟找神医询问这样隐秘的事。
不过，一想到他当面询问神医时的模样，她忍不住笑出声。上一次神医调侃他的话还历历在目，什么难得见他失魂……这次他岂不是被神医挤兑死。
见她笑的莫名其妙，他轻唤一声她的名字，似乎有点委屈。
确实，他在小心翼翼跟她讨论闺房私事，她不仅心不在焉，还嘲笑他，这态度是伤人脸面。
她止住笑，轻咳一声：“神医说的有理。”
冯思景面上一松，染起一抹暗红，他别过脸上前扶起张鸯入了帐内。
两人交颈缠绵，渐渐酝酿出一丝久违的旖旎之气，本该你侬我侬，颠鸾倒凤。不知为何，张鸯突然笑出声：“你是何如向神医请教的？”
氛围全无，冯思景叹口气，停了下来，见她没心没肺笑个不止，心中莫名生气，随即发狠咬了她一口，之后仰面躺了下来。
张鸯吃痛，反手拍了他一下：“小气鬼。”
冯思景轻哼了一声，若不是考虑她有孕在身，他会轻易放过她？！
“你到底是如何问的？”
冯思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想了想，突然露出一抹浅笑：“既然鸯鸯如此好奇，我告诉你便是。”
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
张鸯满脸期待的点点头，正诧异于他的宽宏大量，突然一只手探入她的薄被。
一盏茶时间，冯思景将他如何讨教的事，添油加醋叙述一遍。
语气平淡，不急不躁。
张鸯却两腮泛红，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气息渐渐不稳。
冯思景很满意，慢悠悠地抽出手，体贴地给她掖了掖被角：“事情就这样，鸯鸯快睡吧。”
张鸯一怔，立马反应过来，他在报复她：“冯思景，算你狠。”
见她还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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