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戴耳环吗。”
后者，让姜舒觉得自己更智障了，前者，姜舒想起来了，陆明旭以前陪她打耳洞，结果那家店打耳洞用的材料不太好，她的耳朵发炎肿了一星期，睡觉压一下都疼的厉害，陆明旭就晚上用手护着她的耳朵垫在下面，早上起来手要麻半天，后来她就不能长时间戴金属耳环了，很容易过敏。
那段时间两人差不多是同居了，也是感情最好的时候，姜舒想一想，就有一股难言的滋味，分不清是酸是涩、是苦是甜……
“先做书签吧。”姜舒抬眸看向陆明旭，“如果做完书签还有时间，就做戒指。”
难以忘怀又不敢怀念的，如果当初陆明旭不是那么冲动，她没有那么冷静，也许今天会是另一种场景。
但过去刚好就在那个时间，不早不晚，年轻的陆明旭可以一受刺激就做出为了爱情放弃事业和梦想的决定，自以为成熟的姜舒也可以假装冷静的为了对方提出分手，一个错误的时机造成一个错误的结果，没有人开心，也没有人后悔。
直到现在，姜舒犹豫了。
“好。”陆明旭说，“我会很快做完的。”
姜舒扯了扯嘴角，“先做再说吧。”
告知老板他们要做书签，老板把他们领到了旁边的工作间，里面材料很多，但都归纳的很清晰，所有木料都在一道墙边放着。
老板介绍了几种木料特性，就让两人各自挑选合眼缘的材料，巴掌大就足够。
姜舒拿了一块深桃带棕红色的木料，木质紧凑，老板说这种适合做书签，还有些木头的清香。
陆明旭拿的木料跟姜舒的差不多，姜舒怀疑他是故意为了省事，因为她看见陆明旭那块木头是从她手里这块木头旁边拿的，说不定还是一棵树上的兄弟姐妹呢。
姜舒撇了撇嘴。
陆明旭刚好看见这，也勾了下唇，然后很快就开始了学习制作书签。
双面书签太费功夫，老板要教的是单面的，简单很多，可对于新手来说，总是简单不到哪去。
姜舒劈坏了好几张木片，最终才得到了一张薄厚均匀的木片，陆明旭比她早一些完成，已经在打磨木片，顺便根据木片的纹路颜色分布想象自己要在书签上制作出什么样的图案。
姜舒也是这个流程，陆明旭打磨完的时候她还在打磨，不过她还没有想好图案。
过程有些无聊，见陆明旭已经在画草图了，姜舒有点好奇，“你准备画什么？”
姜舒眼睛凑过去的时候，陆明旭躲开了，把木片藏在手臂下遮着，道：“先不告诉你。”
姜舒看见他嘴角的笑意，眼睛眨了两眨，“呿”了一声就坐回原位，补上一句，“不看就不看，待会儿你也不许先看我的。”
陆明旭点头，“听你的。”
继续打磨木片，姜舒微微的郁闷了，什么叫“听你的”，说的好像陆明旭很听她的话似的，明明是陆明旭先要瞒着她，现在却成了她决定的一样，怎么就顺序颠倒了呢。
姜舒咬牙用力打磨，终于成了，中途想起刚才过来在路边看到的东西，跟木片的颜色很合适，很快也决定好要画的图案。
陆明旭和姜舒一人占据工作台的一边，老板两头巡视，帮忙指点补充，也提前准备好要用工具材料，草图完成就教他们一步步的上色、晕色、雕刻、镶嵌等。
整个过程很繁杂，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陆明旭之前说会很快做完，可这是准备送给姜舒的东西，他不愿意糊弄，所以到最后也只比姜舒早半个小时做完书签，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等姜舒也做完书签，更是已经过了七点。
陆明旭心里失望，低头暗自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是做不了戒指了，老板都收拾东西准备关门了。
姜舒伸手在陆明旭眼前晃了晃，另一只手举着她做的书签，“现在可以看了吧？”
陆明旭抓住那只在他跟前作乱的手，补偿自己似的捏了捏，软软的，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手弹琴时多么有力量，捏舒服了，才压下失望，把他的书签放进这只手手心里。
姜舒的书签也被陆明旭拿了过去，但她却抓着对方的书签迟迟不能回神。
陆明旭刚刚那是……耍流氓吗？
姜舒怀疑的看手，又看陆明旭，再看手。
“你——”
“荔枝很可爱。”陆明旭轻笑，摸著书签的样子特别温柔，姜舒剩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陆明旭还下巴轻点指着她的手心问她，“怎么不看？特意给你做的，看看喜不喜欢，嗯？”
姜舒那股子寻根究底的心思彻底枯萎了，在心里狠狠唾弃一百遍自己被美色所惑的虚假意志，先唾弃一遍，剩下九十九遍都欠着，也张开手掌看到了书签。
“桃花和……”
姜舒犹疑地看向陆明旭，陆明旭的眼神似乎在鼓励她大胆的猜。
姜舒低头仔细地看，“这是树根吗？”抬头一瞧陆明旭脸色不对，忙改口，“错了错了，是仙人掌。”脸色更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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