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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校运会那件事过去好久了,现在大家都成年,自然释怀了,提起觉得幼稚。
可这不代表她必须得给赵清婉好脸色。
她性子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戴着面具虚与委蛇。
赵清婉扬扬眉,“宋子词,刚才沈渡辞说的早恋对象,我猜是你吧。”
“关你什么事?”宋子词听到沈渡辞的名字从她嘴里吐出不太舒服。
被不客气对待,赵清婉也不恼,出到社会工作方发觉上学时期的小吵小闹只是小菜一碟。
社会的勾心斗角才恐怖。
她抱着臂,姿态懒散傲慢,“有一点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喜欢过沈渡辞吗?”
宋子词不耐烦,懒得多说,“不喜欢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一声干咳在她们身后响起。
陈鑫捂住嘴巴,装模作样地咳嗽,一脸尴尬地看着沈渡辞,“那个,渡辞,时间刚好,一起吃个饭?”
“嗯。”后者应了,如锋利刀刃的阴郁眼神直直掠过宋子词,稍息堙没。
赵清婉也没想到这些话会让正主听了去,眼底闪过一丝别扭,在他们离开后,看了眼她,别有深意地摇摇头。
“宋子词,如果我是你,我一定紧紧地拽住沈渡辞,他......可惜了。”
眯眼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她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话锋转,“当年校运会是我的错,对不起,算是迟来的道歉吧。”
顿了顿,大概想挽回点面子,“爱接受不接受。”
陈萌上完厕所出来,在教学楼那边远远地就看到赵清婉,生怕好友受委屈,立马小跑到校门口。
跑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她抹把汗,喘着气问:“子词,她找你干嘛?”
宋子词魂不守舍,“没事,别担心。”
月光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罗浮的夜色。花开花败,刚开始绽放得多么绚烂,后面就会有多么凄迷。
脑子抽了。
看着小区前的花花草草,她懊恼地捶了捶脑袋,怎么又来到了沈渡辞住的地方?中蛊了。
车子前两天送去了保修,沈渡辞打车回小区,路过超市,叫停,走进去让售货员拿了一样东西。
夜间,超市没多少人,售货员低头看手机上的电视剧,一道修长的影子笼罩过来。
“你好。”
容貌惊艳,这不比电视剧的男明星好看多了。得知他要什么,她讶异,反应迟钝地拿过商品结算。
而站小区门口的宋子词对着天空发誓:
最后低一次头,再有下次就去吃屎,吃一车屎,说到做到!
手还没放下,她凝着几步之远的沈渡辞,组织好的语言如同一盘散沙随处乱飘。
努了努唇,她察觉周围气温偏低,有些凉,语调软糯,“沈渡辞,我冷。”
故意的。
因为宋子词知道,他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自己,他对她有无法解释的执着。
至于为什么会有,不想深究。
看,她把坏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叫人恨得咬牙切齿,又欲罢不能。
如果有人问宋子词,会不会再次抛下沈渡辞,她也不知道确切答.案,只知道她习惯了他的存在。
或许会...或许不会。
她认为喜欢、爱是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减少,直至没有的。
花皆是有花期,短则一两个小时,多则几个月,不愿过花期后以枯萎丑态死去,于是半途自焚,化为魅粉。
道路无风。沈渡辞步伐稳健地挨近,五米、四米、三米、二米,停了。
轻叹,“宋子词。”他还是喜欢喊她的名字。
人人都鄙弃的虫子没能爬上臭水沟,暂时放弃,在里头生卵,一只又一只,慢慢壮大。
水滴石穿,积少成多,最后成群结帮细细密密地爬过道路。
行人路过,虫子一旦确定目标便趁势钻进去,顺着裤脚,缠上皮肤,攀附过表层毛细血管,蠕入身体,再游到大脑,侵蚀神经。
一圈一圈地蚕缚。
礼义廉耻、伪装、社会道德等等,终究还是快被一一地烧烂、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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