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仿佛到了深渊,叫人既心生向往,又恐惧。
向往里面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恐惧里面的东西溺死自己。
“别看我。”宋子词踮起脚尖,微昂首,一米六六的她比一米八七的沈渡辞矮很多,抬手戳了戳他的脸。
好像又回到高中时期,想捉弄他就捉弄他,怎么样也不会生气,任由她为非作歹。
被爱的那个始终有恃无恐。
“你一看我,我就想亲你。”
半响,沈渡辞说:“我们已经分......”
古板得很,开玩笑都不行。
她心像是被挤了一下,脑子一抽,忘了来找他的初衷是安慰对方,没心没肺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没错,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过我还想跟你睡呢,亲算什么,看你这都受不了了,无趣。”
沈渡辞低耷眼,浅淡的欲色由内而外散出,薄唇轻张,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宋子词,人是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任的。”
53. 佛来渡我五十三 花
宋子词静止了一下, 焉焉地挠挠头,那点不舒服又冒出来,冷着脸说:“开个玩笑, 别当真。”
沈渡辞紧抿的唇表达了他的情绪。
滴——
车门被打开,他弯腰进去, 关好门, 系好安全带,摆动方向盘,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留念地直驱而走。
为了能与沈渡辞单独相处, 把以前的事情讲开,她打发掉宋母回家了。
现下没手机、没钱,又被扔下。
大晚上的, 停车场阴森森,鲜少人影,宋子词低垂着脑袋, 穿着轻薄的白裙缓步朝外走去。
随着夜幕散开, 一盏一盏的太阳能路灯逐一亮起,光度不大不小, 晕黄色,莫名营造出一种悲哀氛围。
悲哀?
她呵笑一声, 无条件讨厌这个词, 发觉自己差点让沈渡辞牵着鼻子走了。
无论何时何地, 宋子词都喜欢掌握主动权, 之前也是,现在也是,但却为他改变了点点, 不是好兆头。
该适可而止。
长得好看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何必楸着不放。
而且沈渡辞要的,她自知很难给得了,承受不住那份炙.热、沉重的感情,逃避是本能。
占有欲太强了。
还有,交往期间,每当吵架,他用那种受伤、谦卑的眼神看她,她就想逃得远远的。
其实吵架全是宋子词挑起的。
一旦她心情不好,会拿他来出气,看见别的女生找他要微信,明面不在意,背地里冷待他。
看着沈渡辞惶恐不安、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心里越痛快,宋子词想,也许她也是个疯子、变态,以折磨他为乐。
对啊,是该适可而止了,不平等的关系维持不了太久。
人与动物的区别,她想大概就是人懂得控制欲.念,而动物不能,它们更多的是遵循本能行事。
可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
走到医院外面的道路,一道车灯烈光乍然出现,刺得眼睛发涩,宋子词抬手挡了下,情不自禁地皱起眉。
虽觉得车型有些熟悉,但她还是继续走着。
直到车在自己身边停下,宋子词才跟着顿住脚,侧了侧眼,车窗降下,一张轮廓清俊端正的脸露出。
林循礼:“子词?你怎么会在医院附近。”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抹淡笑,用轻松的口吻问:“林大哥,你能送我回家吗?我手机摔坏了,身上没带钱。”
路转角,一辆低调熄了灯的路虎停一侧,沈渡辞握方向盘的那双手优美,食指中指轮番轻敲着。
摇下窗,浮躁的风声钻进,风抚动额间碎发,他面目麻木,眸流光逝过,心绪混沌不清。
对面不远处的景象闯入眼底,男的特意下车为女的打开车门。
男的绅士地摊手,示意进去。
中间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女的弯唇笑起,路灯光浮跃在如鸦羽的睫毛上,肩膀轻颤,连带垂到胸前的卷发耸.动。
俊男美女,养眼得很,同时,也刺眼得很。
车钥匙开关按了一下又一下,暗夜中星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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