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如此优秀的她竟是来自这样一处地方。

      “他来给我送颜料......”余漾老实回答。

      早在和老师交流的过程中，警察便已经知晓余漾隐瞒身世的事迹，想起从白书铭的聊天记录中看到的内容，唐清遂问道：“他原来就知道你家的位置吗？”

      余漾几不可察地出了口气，照实说道：“他问的我弟弟。”

      两位警官捕捉到某些个字眼，对视一眼后，年轻警官林昊问：“你确定是白书铭从你弟弟那里打听的地址吗？”

      还能有其他的情况吗？

      余漾皱起眉，虽不知警察为何如此问，却还是重重点点头，“嗯，他这样和我说的。”

      “你和你弟弟关系好吗？”

      “很好。”

      林昊不再继续，他想起在聊天记录中一个拼命揭露自己姐姐真面目的少年d ? ?，和另一个油盐不进、试图弥合姐弟俩矛盾的小男友，忽然感慨起“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神奇所在。

      话题稍微走偏，老刑警带回原轨，“他离开后你一直待在家里？”

      “嗯。”余漾吸吸鼻子，今日，她为自己的“男朋友”已垂泪太多。

      “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她摇摇头，后又补充道：“雨声太大，没太注意。”

      无可挑剔的回答。可余钦出门的时候尚未下雨。她用一句真话掩盖另一个谎言。

      一筹莫展的对话至此陷入诡异的僵局。

      “你和你弟弟这些年靠什么生活？”

      起身前，林昊这样问了一句。

      余漾悄悄咽下一小口唾液，“爸爸留下的钱。”

      临行时，几位大人朝余漾投来的视线让她感到了一丝绝望。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和余钦之中起码会有一个人即将被投入福利院关起来。

      从年龄概率来看，这个人是余钦的可能性比较大。

      只差一点点了，她努力挣扎了那么久，只差一点点就要摸到大人世界的入场券了。

      到那时，作为成年人的她就可以肩负起抚养幼弟的责任。可现在有人要把她最宝贵的东西从身边夺走！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余钦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他抢走！

      —

      刚刚发生过恶性凶案的云庙老街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用陈二金的话来说，那就是“阎王爷隔三差五就要来这片儿溜溜”，老街的人见惯了不明不白的冤魂，死谁都一样。

      林昊从梁城一中出来，独自一人回了案发现场，唐警官回去加班加点审那两个刺头了，他望着事发地，一根烟还没抽完，陈二金笑嘻嘻凑上来。

      “我说警官，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国家没有什么奖励之类的？”

      是了，若不是这家伙昨夜收摊前瞧见卷毛和平头对白书铭的死命围殴，这案子还真是要被这一场暴雨冲得无从下手。

      可是，林昊心里总有种异样的感觉。虽说这样的激情围殴老街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死人的也不少，但白书铭与卷毛他们无冤无仇，缘何会到这般残忍的地步？

      但是做警察的，一切都要凭证据说话，直觉啊，那是搁在心里的东西。

      正想着，两道高挑瘦削的身影从身边走过。余钦目不斜视跟在自己姐姐身边，余漾握着他的手朝林昊轻轻一点头，擦肩而过的瞬间，林昊恍惚中真以为二人并不属于这里。

      他扔掉烟头，掰回陈二金色眯眯瞧向余漾的脑袋，在上面重重拍了一掌，“我代表国家谢谢你！”

Chapter 05.囚徒
      这不是余钦第一次爬上她的床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长大后的姐弟俩不再同宿一处，转为分床而睡。

      余钦在屋里搭了个简易的木板床睡在上面，渐渐长大的少年离开姐姐的被窝，孤独栖居不过几年，又生了回去的心。

      第一次发现时，余漾笑他幼稚。

      次数多了，余漾不再笑他，转而沉默。无数个比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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