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坚守着那该死的糟粕传统而选择收养个儿子吗,荒唐!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炫耀这件事?”,她开始尖酸刻薄,“你是想说即便骨肉至亲又如何,不还因为是女儿而流浪在外,而你呢,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可以坐享其成地拥有失去的父爱”
“你又在骄傲什么,他不过看上你的性别,还有,那些关心和照顾都要你带着被欺瞒的感恩之情日后回报他罢了!”
“我知道”,他同样清醒,“但是,爸爸他并没你想得那么十恶不赦”
是他一笔一划地教会自己写字,也是父亲告诉他姐姐的名字,那时候家里虽贫困,但父亲依旧鼓励他努力考出去奔到大城市,只是,那些有关他的回忆与宋琦的经历交叠在一起,印象中的那个人,竟变得陌生又冰冷
“我不是来向你挑衅的”,话说得太多,连他自己都快理不清思绪,“我虽然也很困惑为什么他会做出如此无情之事,可心里总有个念头想要来告诉你,毕竟人不都是坏到骨子里”,他希望对方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我会劝他来和你道歉”
“我想要的不只是一句对不起”
“我明白,坐牢吗”,他无力地扯着嘴角,“证据凿凿,没什么可辩解的了”
“你和我缠了这么半天,真的只是想告诉我这些?”,宋琦再问过去
“我...”,他再次开口,“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努力撑起这个家等他出来的”
“要不我替你说吧,讲得不对的地方你再更正”,现在的孩子,也不知怎么了,拐弯抹角非要把别人绕进去才满意,“你哪是替他来辩护,分明是替自己求情”
“是,他是坏到了极点,可你不一样,你比他高级”,她见对方没否认,继而讲了下去,“当然并不是说你和他有什么相提并论之处,只是你知道没了他,你的生活的确得不到犹如之前的保障”
“要么,我心软饶恕他;要么,我大发慈悲救助你,学生嘛,没了钱还怎么闯”,她心平气和地看过去,“你以为把自己的孝顺公正摘干净了,多此一举”
“没错”,事已至此,他坦白道,“和我做交易难道你没有好处吗”
“什么交易”
“你供我读书,我替你给他养老”,话说出去他也吃了一惊,明明之前自己还在抗议父亲的无理要求,怎么如今却变成了他在这里摇尾乞怜
“我没义务为他养老”,她摇手反对,“你提的这些我毫无兴趣”
“还有”,他咬咬牙,“我保证不会让他来找你缠着你,以后我们离你远远的,还跟之前一样,大家形同陌路”
“这个我完全可以交给警察,他若缠着我那便再送进去一次”
“你不懂爸爸,他此次若真进去定会把你恨到骨子里,只怕出来免不了与你死磕到底”
“我会怕?”
“行,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他见对方软硬不吃,只好作罢,与其在这里丢脸,不如赶紧回去想办法
“没有饿死的羊,只有吃不饱的狼”,宋琦想,既是交谈一场,还是给这孩子点启发,他没有罪,也没有资格替谁说话,“我从来不怕得罪徐志恭能给自己惹来什么后果,说句心里话,那都是他罪有应得,但你没必要活在他的庇佑下,看你也是成年人了,有些办法能自己解决就不要苦心积虑暗示别人,别人答应又有什么用,不还是得样样还回去”
“你很聪明,但要用到正地方”
和徐子征耽搁了时间,在她按掉杨楚泽的第二遍电话后便意识到不对劲,等到赶过去才发现气氛低到了极点
“姐,你也知道我的腿好不了是不是”,杨星臣看着推门而入的她,质问道,“你们全都知道,就瞒我一人?”
“是”,她转过身把门关好,“我们担心你接受不了,想给你时间缓冲”
“切”,他荒诞一笑,“缓冲?让我准备好下半辈子做瘸子的缓冲吗”
“你会好的”,杨楚泽试图宽慰,“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生,等过段时间我便带你过去,他们有很丰富的经验,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恢复”
“你们是不是觉着我挺可悲的,还天天盼着早点儿能跑能跳,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这个不知好歹的傻子吧”,杨星臣嗤笑,“也是,我都那样死里逃生了,再不缺点什么,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星臣”,她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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