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拍桌子:“我艹,他怎么敢的啊,他不是警察吗,果然公务员政审只是个花把式,根本审不了人品。”
穆惜芮偏头看她,这个自己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听见他们分手时是这样的下意识反应,必定是他犯了原则性惹她不得不分手,而不是她腻了烦了没感情了。
这是为什么呢?
她就不能不喜欢他吗?
她就不能真像姚随说的那样,纠结的只是得不到而已,不是他这个人。
不能吗?
“没劈腿。”穆惜芮擦了嘴巴,语气平静,“他不喜欢我,我就分手了。”
纸团扔进桌上的小篓子里,她站起身,“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言毕没管他们两人的反应,径直往外走。
她走得平稳,到出了店门才停下脚步,从飞奔的车流中穿身而过,在街道上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不知道要去哪儿,但就是不能停下来,就像这两天,只要不停下来,她就不会想起他,就不会难过。
前路被鲜艳的红灯截断,她站在斑马线前的台阶上,弯腰喘气,耳边有车流声喇叭声说话声和脚步声,吵杂不堪,以至于手机响了好一阵,她才发现有人打电话,是葛允兮。
“鸽子。”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后面的话就没敢再说。
对面的人却好像一点也没察觉,于地铁播报声中开口询问:“你现在忙不忙?”
穆惜芮一顿,摇了摇头,过两秒又说话:“不忙。”
“那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女声温柔一如既往,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穿越尘嚣万千,直通心底,“我到你学校这边的地铁站了。”
路边有车子轧着水坑呼啸而过,行人避退不及骂骂咧咧,也有尖锐笛鸣此起彼伏,志愿者挥旗吹哨催促通行,穆惜芮站在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口,看人群来来往往灯火阑珊,眼泪忽然就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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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穆惜芮分手后,姚随立刻给葛允兮发了消息,他的想法是,有些话他说不合适,但葛允兮作为穆惜芮多年的好朋友,又是个心细会说话的人,开导的工作交给她再适合不过。
但姚随没想到,葛允兮居然会特地从南城跑到阳韶来。就像他也没想到,穆惜芮竟然会把自己喝成那个样子。
明明一开始还很清醒,能在酒吧迷乱的灯光中一眼认出只见过一面的人:“哎那是你哥哥耶。”
也能在周调笙带着人走过来时正常地打招呼,甚至在听完他们的对话后,还有神智去惊奇,“你刚刚居然叫嫂子了噢?”
这确实值得惊奇,作为哥哥,周调笙什么都值得他敬佩景阳,除了堪比换衣服的换女人速度,所以他通常不理会那些人,反正就一面之缘下次也不会再见,而且她们图什么,他很清楚。
不过今晚这个,他居然是第二次见了,而且距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两个月,看两人相处,他哥也全然没有腻味的感觉,这种情况实为罕见,堪比南方十月飞雪,他当然要侃两句探探风。
但这些话他没来得及解释给穆惜芮听,后者蓦地撑桌子起身,摇摇晃晃要去洗手间,也正是这一会儿功夫,她整个人就直接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人没意识时死沉,葛允兮一米五五八十来斤的小身板负担不起比自己高了十多公分的醉鬼,只好又叫姚随来,却不让他背,两人一起连脱带拽,把穆惜芮带出了酒吧。
姚随去开车,葛允兮陪穆惜芮坐在长椅上,兜里的手机忽然响,是喻丞舟打来的电话,她看一眼闭着眼睛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按下手机侧面的按键,打算先搁置。
“为什么不接电话?”
正要收手机,怀里的人突然出声,葛允兮愣了两秒,穆惜芮就直接坐了起来,目光迷离,瞪着她,“打电话找你肯定是有事情的呀,你为什么不理?为什么?”
她直接上手抢葛允兮的手机,像个高度近视,脸凑到屏幕上,去辨认来电人的名字,“老——”
葛允兮眉头一跳,飞快从她手里拿回手机:“老师。”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唬她,“要是让他发现我们在外面喝酒,我们俩就完蛋了。”
穆惜芮懵懂地点了点头,也学她的动作:“嘘。”
忽然,她神秘兮兮地朝葛允兮勾了勾手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葛允兮听话地凑过去,被她揽着肩膀,耳畔吐息温热,下一秒,就变成一道响亮的呕吐声。
“……”
姚随开车过来就看见这一幕,葛允兮蹲在地上,似乎正在拿纸给长椅上的人擦衣服和鞋子,而长椅上——
“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骗我……”女孩一改以往的精致体面,侧身躺在椅子上,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早没了型,脸也哭得发皱,抽抽噎噎,泣不成声,“我是个大笨蛋,我太蠢了,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舅舅,我一点也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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