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大腿的奴才说是这么说,可下手却是极狠的,趁着谢诵出神,抽出脚对着谢诵的脑袋就是一脚。
谢诵被他这么一踹,整个人都有点懵,直直的摔倒在地,下嘴唇都磕出了血。
他绝望的趴在地上,缓了缓,而后依旧不放弃的再次向前哀求,可那些奴才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进了长公主府,而后将其关在了门外。
“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您不是答应过我的么?怎可出尔反尔?”
他拼命的砸着大门,整个人疯了一般怒吼着,神情近似癫狂。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借着苏清钰的帮助平步青云,可他没想到苏清 钰却在最后摆了他一道。
知晓这一切,他咬牙切齿,再也顾不得体面,对着长公主府的大门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而后摇摇晃晃的起身。
“苏皖,苏皖还在等我,只要我跟她认错,她都会原谅我的,她会原谅我的。”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谢诵这才想起孙苏皖,于是兴高采烈的回到了浮屠酒楼。
可是,酒楼大门紧闭,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当初瞎了眼把妹妹嫁给你了!”
他的出现,恰巧被孙苏皖的大哥看见,后者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给了谢诵一拳头,打的谢诵措手不及,再次跌坐在地。
“本以为你浪子回头,却没想到你是这般混账,现下她人都不知去了哪!我的妹妹真的命好苦!她真的好苦!”
谢长直打了一会儿,忽然没了力气,忍不住坐在原地放声大哭。
他的妹妹啊~这一辈子都栽在这男人手里。
从没出过远门的人,能去哪里呢?
她还有着身孕,多半是想不开了。
想到这些,他越哭越伤心,可他还不能倒下,他还要去衙门报官找人。
街上围观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可谢诵已经听不见了,他蜷缩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浮屠酒楼的牌匾。
或许在这之前,也有人同他一样不舍的看着这牌匾。
她哭了么?
她是不是很难过?
谢诵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后悔的将头一次又一次的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有雪花晃晃悠悠落下,落在谢诵的身上,他痛苦的大笑着,笑声穿透风声,最后变成呜咽。
他的不甘与悔恨在雪落下的那一刻成了心魔,心魔使人癫狂。
从清晨到黄昏,从稀稀疏疏的雪花到铺天盖地的大雪,谢诵一直在哭着,在笑着,
世人谈及此事,都说,那个曾经杀人如麻、倨傲自大的谢太傅疯了。
他为什么疯了?
因为他的心太狠,手太脏,玩弄别人的感情,却反过来被人摆了一道,最后自食其果,疯了。
那真是,大快人心啊~
这些话,最后传到了当今陛下的耳朵里。
陛下有些感慨,但却无半点同情的意思,嘴里还要对着刑部侍郎道:“毕竟是授业恩师,虽年纪相仿,可情分在,他若是一早来寻朕,朕自然会恢复他的官职,人孰能无错?当知错就改。”
“陛下所言极是,那小女……”刑部侍郎闻言,低头附和,他见事情已成,便迫不及待的想让苏清鸿实现诺言,将他的女儿封为公主,葬在皇陵,可苏清鸿似乎不太愿意守承诺,还笑着打断他的话,“逝者安息,朕想来想去,还是让令爱入土为安吧。”
此话一出,刑部侍郎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当今陛下。后者眉目舒展,一派从容,挺拔的身子像是伟岸,那是挑起整个山河的身子,此时看去却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有力量。
好半晌,他才压着眼中泪水,尽量控制着颤抖的 嗓音再次低下头,“臣听从陛下安排。”
谁能与君主讲利益?
他追悔莫及。
可怜了那芳龄十几的姑娘,英年早逝,死在了自己亲爹的错信下。
他说完,便躬身告退,却再次被苏清鸿喊住。
“从谢诵身上查端王的下落似乎不太可能了,但听说,城南的一家教坊里住着一群舞姬……”他说到此处顿住,伸手拿了一块令牌抛给刑部侍郎,而后抱着手臂不再说话。
刑部侍郎听罢再次躬了躬身,拿着令牌退出了议殿。
当日夜里,城南教坊走水。
无数歌舞伎被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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