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妻子,更不必说她了。
一时间,婉宜心情很是低落。
待晚些时候皇上过来时也发现了,听采薇说起婉宜摔了一跤顿时是如临大敌,又要再请孙院正与温太医过来。
婉宜见状只是淡淡笑笑:“多谢皇上挂怀,不必了,臣妾先前已经请温太医来看过,说是没事儿,歇息几日就好了。”
皇上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握住她的手道:“怎么这般不小心?朕知道你向来有散步的习惯,可如今这时候也要小心自己的身子才是,闲来无事,在永寿宫散散步就好,莫要走远了。”
婉宜轻声应是。
皇上今日过来是因福建一带送来许多新鲜果品,他想着婉宜向来爱吃这些,便亲自带人送过来了。
婉宜含笑道谢。
这下,就连皇上都察觉出婉宜的不对劲来:“这是怎么了?可是不高兴了?来,受了什么委屈,与朕说说!朕给你做主!”
婉宜看着皇上,这些日子国泰明安,朝堂上下齐心,就连后宫之中也是喜事不断,故而皇上也是面上含笑。
可这份笑容却叫婉宜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些喜事儿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她只是个平凡的母亲,所愿只是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出生,健康长大而已:“皇上,臣妾想问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臣妾受了委屈您都会给臣妾做主吗?”
皇上颔首道:“这是自然。”
婉宜看着他,轻声道:“若这人是太子了?”
她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
皇上面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婉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婉宜笑了笑道:“臣妾平日里困于永寿宫闲来无事,就喜欢胡思乱想,今日突然想到这件事,所以想要问问皇上。”
皇上哑然失笑,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啊,叫朕怎么说你才好!世人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与太子也是一样的。”
说着,他更是认真思量一番后才道:“若太子真叫你受委屈了,你只管来与朕说,朕首先肯定是要弄清楚发生什么事,若真是太子的错,朕肯定不会姑息。”
“人人都道朕偏爱太子,朕承认,对于别的孩子,朕的确是更看重太子些,因他是元皇后独子,因他是大清储君,朕对他好的同时也对他要求更好,若不知理、胡作非为之人,又怎能担大清储君之位?”
说着,他更是想起几年前的事情:“朕还记得有次曾见太子偷懒,若换成寻常阿哥、公主,朕不会那般勃然大怒,可因他是太子,朕记得那次发了好大的脾气,就连太皇太后都觉得朕有些小题大做。”
婉宜心中的不快顿时褪去不少,轻声道:“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
她并没有说太子今日害她一事,并非她心软,而是想给当初窝在自己怀中听故事、撒娇的那个孩子一次机会。
人非圣贤,孰能无故,她只希望太子是一时受人挑唆,觉得自己地位不稳而已。
甚至婉宜还劝皇上多关心关心太子,也许能叫太子觉得心里踏实些。
但也是经过这样一件事,彻底让婉宜放下与太子之间的情分。
后宫之中,“感情”二字到底不如“权势”来的更重要。
只是婉宜万万没想到,太子却压根不知道悔改。
这日下午四阿哥放学回来,第一时间就洗手过来看婉宜。
这些日子,婉宜肚子大了些,行动多多少少也略有些不变,四阿哥得皇上吩咐,要他闲来无事多照顾婉宜一二,他很是上心,平日里除了上学、念书、习字,恨不得剩下的时间都守在婉宜身边,陪婉宜说话解闷。
因为四阿哥的听话懂事,婉宜是愈发对肚子里的孩子期待起来。
天气渐渐热了,四阿哥想着婉宜如今不便走动,时常从御花园摘些鲜花回来,一回来就要采薇帮着把花儿插起来。
婉宜如今已有五个月的身孕,瞧着四阿哥满头大汗,也猜到四阿哥一下学就匆匆跑了回来,只要芙蓉给他端了碗绿豆水过来解暑。
四阿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半碗绿豆水,笑着道:“……今日皇阿玛去考问了我们功课,我又得了皇阿玛的夸奖。”
一副要婉宜也快些夸他的模样。
婉宜瞧他对自己越来越亲近,笑着道:“好,好,咱们四阿哥可真厉害,今晚上本宫要小厨房做你爱吃的炸酥鱼儿,不过咱们先说好,近来天气热了,容易上火,可不能多吃。”
四阿哥眼睛亮亮的,只说好。
婉宜更不忘吩咐下去,要小厨房再炖些解腻的老鸭汤。
到了用饭时,不光有老鸭汤,还有两盅燕窝牛乳。
婉宜分明记得今上午才喝过一盅燕窝牛乳羹的,下意识看向采薇。
采薇柔声道:“是奴婢见着娘娘近来脸色有些不好,吃不下睡不好的,所以这才自作主张要小厨房又多给您炖了一盅燕窝牛乳羹。”
说来也是奇怪,这几日下来婉宜胃口很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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