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责,五哥娶了你进门,你就是本宫的五嫂,与旁人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绣云愈发落下,自责非常。
后来采薇将屋内不相干的人都遣了下去,绣云这才低声道:“……那几个稳婆虽都没了,但他们的家眷都被关了起来,五爷也觉得很是棘手,大爷说将他们杀了一了百了,也正好叫旁人瞧瞧以后敢背信弃主是个什么下场。”
“但五爷的意思却是这样做不大好,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那些人都是良民,又不是咱们家中的奴仆,怎好随意处置?那些稳婆连命都可以不要,显然有更重要的东西吸引她们,五爷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因为这事儿,大爷与五爷还吵过一架,索性我就想着来问问看娘娘的意思,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婉宜斟酌道:“本宫与五哥想的一样,咱们又不是天王老子,没道理做出株连九族的事情来。”
“说不准前脚刚做了这等黑心事儿,后脚御史的折子就送到皇上跟前来,咱们有礼都变成了没礼。”
绣云连声应下。
婉宜轻声道:“大哥他们不如五哥眼光长远,若他们有什么意见相左的地方,你只管进宫来找本宫,如今不比从前,紫禁城里头本宫被人盯着,宫外钮祜禄一族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凡事得小心谨慎些,切莫叫人抓住把柄。”
绣云再次应是。
回去之后,阿灵阿就搬出婉宜来,将那些稳婆的亲眷都放了出去。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都过去了,那些人依旧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阿灵阿一心想着将功补过,甚至连那些稳婆的表姨母,隔房的外甥女都派人盯上了,可没一个露出马脚。
转眼到了开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叫阿灵阿发现了不对劲。
当日有个稳婆夫家姓夏,家中有一小儿子很是好赌,打从开春后时常流连于赌坊,偏偏运气不佳,赌运不好,连输几百辆银子。
男人在外嘛,都是好个面子,那夏小牛身上的银子不够偶尔会在赌坊赊账,偏偏那日运气格外差,当天就输了五十两银子,当即就大手笔叫赌坊掌柜的再拿五十两银子来。
赌坊掌柜的那是什么人?地痞无赖,什么人没见过?想着夏小牛从前有个会接生的娘,家里有些本钱,可就算是有金山银子也经不起他这般造作,偏偏又听说他已经开始卖了家中老宅,当即就出言讥诮了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连家中那几间屋子都卖了,只怕没银子还赌债。
毕竟他娘再厉害,也就一个稳婆而已,能存下几百两银子已是顶天!
输红了眼的夏小牛头都没回,恶狠狠道:“呸,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过区区五十两银子而已,还怕老子拿不出来?别说五十两银子,五百两银子,五千两银子,老子都拿的出来!”
赌坊掌柜的自然不信。
一旁的人更是纷纷起哄,直说他好大的口气。
谁知道夏小牛当即就从鞋底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拍在桌上,扬声道:“你们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金叶子,宫里头才有的好东西!你们还怕老子拿不出区区五十两银子来?”
宫外也是有金叶子的,却是粗制滥造,宫里头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一片小小的金叶子上纹路清晰可见,惟妙惟肖,是有钱都难买到的好东西!
赌坊掌柜的是个见钱眼开的,当即就笑眯眯包了五十两银子恭恭敬敬送了过去。
皇城脚下,谁都不能小瞧喽!
阿灵阿当天傍晚就派人找到了那赌坊掌柜的,两百两银子递出去,便说服那赌坊掌柜的与自己一起下套。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夏小牛输了足足一千两银子,偏偏输红了眼的他只觉得自己运道不好,想着总会有翻本的机会。
这日,夏小牛从赌坊走了出来,天空下起蒙蒙细雨,他刚走到一个铺子前吃了碗阳春面垫垫肚子,到了付钱时却想起来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方才都输干净了,只舔着笑说能不能赊账。
摊主本就做的是赌坊生意,见惯了这等说辞,这也是个凶猛人,当即就从摊位下掏出一把菜刀来,说若是没钱留下手指头也成。
夏小牛与摊主吵嚷个不停,直说这点钱他断没有赖账的道理,可不管怎么说,那摊主就是拽着他的袖子不松口,把他的袖子都拽烂了。
就在这时,阿灵阿从天而降,帮夏小牛付了银子。
夏小牛只觉得自己的运气也不算太坏,道了一声感谢,说明日就将银子还给他——也对,他连一千多两银子都没有放在眼里,哪里还在乎这几文钱?
阿灵阿却摇摇头道:“不必,我也是个将死之人,无亲无故的,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罢了,你我有缘,若是你不嫌弃,陪我吃顿酒吧。”
说着,他更是一叠声吩咐摊主将好菜好酒全部都拿出来。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几天几夜未合眼的夏小牛也不好抽身离开,见着那一块块酱牛肉,索性也坐了下来,打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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