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不是有病？”
宁璃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如果说姚远是宁璃年少无知时期的一道伤口，放到如今，早已不值一提。
现在的她对姚远的敌意，完全是出于他对宁榛的背叛。
宁璃的性格直爽简单，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宁榛与沈舒羽已经离婚，有充分的理由为各自谋取下一段幸福。可姚远一刻都等不及的无缝衔接，仍让她止不住感到膈应。
看着洗手间门口站着的两人越聊越投机，甚至有肝胆相照的趋势，杜一然早已无暇应对不时上来攀谈的客人，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宁璃跟那种人能有什么好聊的？
婉拒了某位长辈递过来的酒，杜一然终于按捺不住，走到宁璃身后，沉着声说：“万千刚过来说准备先回去了，你想不想去送送他？”
闻言，宁璃侧头看了杜一然一眼，随即错开视线“哼”了声，故意在他面前巧笑着对杨皓帆说：“那杨少，待会儿等我回来接着聊。”
下一秒便收起笑容，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往门外走去。
杜一然不悦地蹙着眉，瞥了眼杨皓帆小人得志的模样，立刻抬步跟了上去。
***
门口，万千正在等车。
宁璃踩鞋跟的声响更像是在泄愤，节奏鲜明地昭示着主人的气势汹汹。
万千原本正低着头玩手机，注意力不由得被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吸引，回过头便发现宁璃和杜一然一前一后地走过来，于是举起右手向他们挥了挥。
由于跑出来的时候多少带了点赌气的成分，宁璃还没想好到了跟前要和万千说些什么。一路上走得太急又心事重重，一个步子没踩实，脚一扭便猝不及防地往前扑了过去。
宁璃结结实实地将万千抱了个满怀。
她发誓，即便她追星的时候肖想过万千，可从没想过真的要染指自己的爱豆！
她就是单纯的和高跟鞋八字不合！
下一刻，宁璃的两条胳膊被人从身后强硬地支棱起来，强行恢复了站姿。
“对、对不起啊……”宁璃磕磕巴巴地向万千鞠躬道歉，依然没理会身后的人，接着趁自己羞愤欲死前一瘸一拐地扭头跑了。
尚未反应过来的万千仍保持着宁璃扑过来时双臂张开的动作，自证清白地对脸色铁青的杜一然说：“哥，真不关我的事啊，是嫂子她自己……”
杜一然唇抿得死紧，深吸一口气：“嗯，我看到了。”
***
冷战持续到了酒会结束，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卧室。
进房间后，宁璃率先一屁股往梳妆台前一坐，双手抱胸虎着脸卯向杜一然。
而杜一然居然直接无视了她，去了隔壁衣帽间。
不一会儿，宁璃便发现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件金色的亮片小礼服。
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在余哲的工作室里试过的那条深V包臀裙。
他偷偷把这条裙子买回来了？
杜一然将裙子拿到她面前，放低姿态地问：“试试？”
宁璃瞅着裙子上的两根细吊带，又想起方毅文说的比基尼美女的事还没完，故意朝他叹了声气：“唉，你应该早点拿出来的。”
杜一然微微一怔。
那天宁璃告诉他，认为这条裙子太暴露了就没有选，他十分遗憾不能亲眼见她穿。便让余哲按照宁璃的尺寸改好了，今天一并带来的。本以为她会有所抗拒，难不成她其实根本就愿意穿给他看？
没等他高兴太久，就听见宁璃满腹遗憾地说：“这样说不定万千会对我印象更深刻点儿。”
杜一然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脑子里浮现出先前她扑进万千怀里的画面，咬着牙说：“你是不是不说点什么刺激我的神经就不痛快？”
她还嫌印象不够深刻？
宁璃“哼”了声，别过脑袋不去看他。
照这趋势，不解决沙排的问题，怕是会后患无穷。
杜一然认命地叹气服软：“我说了，我真的忘了……今天若不是方毅文提起，我连沙排这件事都不记得了。”
宁璃勉为其难地瞟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换作是我，同时跟三个拥有六块腹肌的半.裸大帅哥一起打半天沙排，我想我一定永生难忘。不光如此，还要时常拿来回味。”
杜一然内心OS：我看你是想屁吃。
但仍旧只能好声好气地说：“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沙排，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一定是看对方的模样像是专业运动员才去的。专业运动员是不是至少应该穿运动背心打球？何况我当时一心只想着要赢，哪还能管得了那么多。”
见他态度认真，语气诚恳，宁璃忽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想起方毅文问杜一然打沙排什么感受时，杜一然斩钉截铁地答了句“我赢了”，想来他可能真的只记得赢球了吧……
犹疑间，她又听杜一然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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