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还是死亡？

　　在听到邢璇重度感染的时候，常宏的耳边突然回想起高立说过的话。

　　虽然面前的水启帆一直在说话，但这个常宏只是看到他的嘴在张张合合，耳朵里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能听到的，就只是高立的那番话，像是广播一样反复出现在耳边。

　　“常宏？”

　　“嗯？”

　　而很快，水启帆也察觉到了常宏的不自然，叫了几遍他的名字都没有反应，直到自己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时才算是望向了自己。

　　“我只是……”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明明想要哭泣，但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脚面，常宏明明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一时间却只是说了句，“有点累了。”

　　“呃……”水启帆沉吟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张口，而是等着确定常宏连一句补充的话都不想说之后才说道，“但是，我相信你的血液能够救活邢璇，你相信么？”

　　如果是以前，常宏肯定会信心满满地说相信，但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他看到，此时此刻水启帆的手里还拿着一管红色东西：

　　“如果能治好的话，现在这个东西，就不应该在指挥长您的手里了吧！”

　　这只水启帆的手，常宏这么说了一句。

　　歪过头看着手里的血清，水启帆的回话倒也是直白：“如果我还是指挥长的话，这管东西肯定早就打进邢璇的身体里了。”

　　“哎？”

　　没想到水启帆居然会这么说，常宏有点呆呆地看着他：“您……不是指挥长？”

　　“正如你所见……”水启帆拿起一根烟，但想起来长虹哦还是个孩子，就只是将烟叼在嘴上，“如果我是指挥长，你觉得会闲到带着你一个孩子在这里乱逛么？”

　　“但是……”

　　“我已经不是指挥长了，所以我没有权利让他们都给老子滚开，让我去看邢璇，懂了么？不是你救不了她，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舔了舔嘴唇，常宏被水启帆的这番话弄得一句都接不上，他没办法想象，如果水启帆不是指挥长了， 谁还能胜任这个职务：

　　“可是您……我……只是……”

　　“这么做，不需要任何理由……”勾唇，水启帆苦笑一声，“所以，我已经不是指挥长了，没有能及时把血清输送给邢璇，是我的错。”

　　愣愣地看着水启帆，常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居然在给我道歉？

　　伸手摸了摸常宏的脑袋，随后水启帆补充道：“所以，你就不要再自责了，而且很快，我们又会有能够去拯救邢璇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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