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也才摸到牧嘉风的腰间。

牧嘉风顶着几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心不甘情不愿地蹲下身。

团子终于如愿摸到他的后脑勺。
小手轻轻地顺着他的毛，嘟着嘴巴对他吹气，还边嘀咕着：“呼呼，痛痛飞飞，飞不见啦~”

奶味团子在耳边轻柔地呼气，神奇般地捋顺了牧嘉风不忿的情绪。

“我已经好了，不疼了。”他瞥了眼小团子，小声别扭着道谢，“谢谢。”

小团子登时笑眯了眼，一双小梨涡深深地刻在脸颊两边，看上去甜极了。

等团团和几人都道了别，商烨这才抱着她重新坐回到车内。
“走了。”

说走就走的商烨极为干脆。
黑色的轿车转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商元忠愣愣看着远去的影子。
老管家上前一步，轻扶住他的左手。

此时商晴早就拎着牧嘉风进了屋。
外面只有商元忠，和陪伴了他几十年的老管家许叔。

好半晌，许叔才听到一声叹息。
“老了。”

老了才见不得离别这种场面，才不习惯热闹过后的空虚。

许叔扶着他往回走，轻声道：“可若不是活到了这把年纪，哪里懂得什么是最珍贵的呢。”

商元忠脚步一顿，瞟了他一眼。
眼梢含笑，轻声嗤他：“最近又在看什么无事呻/吟的书了吧，这么多愁善感的话都说出来了。”

许叔轻笑：“还真被您说对了，前段时间我小孙女给我从国外带了好几本小说，改天给您也看看。”

“得了吧，我老眼昏花，懒得折腾。”

声音愈发远了。
直到二人的身影结伴消失在门后这才停止。

午后的阳光突然悄悄冒出一角，洒过角落里堆叠的白雪，交辉着庭院里的绿草，竟有些春的盎然。

**

商家老宅地处偏僻，而商烨自己住的地方却在市中心。
即使轿车嚣张地挂着一看就不好惹的车牌号，有着看上去就特别贵的车标，可堵车路上谁也不认，依然花费了很长时间在路上。

好不容易到家，已经过了晚餐的时间。

虽然团团很想现在就去找文晏玩，但还是老实地听商烨的话按捺下自己的冲动。

吃过晚饭后，她先是由家里的保姆抱着去洗了个澡。
出来以后就撅着小屁屁，在自己的行李箱里翻找起东西来。

商烨端着热牛奶刚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幕。

“找什么呢。”
“练字的东东。”团团头也不抬地继续找。

“我来找，你趁热把牛奶喝了。”
他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接替团团的“工作”也开始找起来。

牛奶冲泡到最适宜的温度。
既不会太凉伤到肠胃，又不会太烫让人下不了嘴。

团团戴着猪蹄手套的小肉爪捧着水晶杯，边咕噜牛奶边瞅着商烨的动作。

在他翻出一个文件夹时立时眼睛一亮，连忙停下喝牛奶的动作叫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商烨将其他东西整理好，又将她的行李箱拉好拉链。
这才回过身看着团团继续咕嘟牛奶。

等小家伙喝完牛奶，扯了张纸将她嘴巴边残留的牛奶渍擦干净。
行云流水般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商烨接过杯子站起身刚打算离开，裤腿突然被一个小力道拽住。

他回身：“还要什么吗？”

团团今天带来的睡衣是一件粉色小猪的睡衣，不仅脚上配套猪蹄拖鞋，就连两只小爪子都连着猪蹄手套。
她没有戴上帽子，只是肚子前面那块米白色的面料，搭配她本来就圆滚滚的小身子，看起来更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猪仔，格外可爱。

此时的团团抬着小脸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错觉，商烨总觉得喝完牛奶的小团子变得更加透白了。

小猪仔玩了下自己的手指，嘴巴张张合合老半天，才扭捏着说道：“谢谢叔叔。”

商烨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难过，却也种早知如此的既视感。
他拍拍团团蓬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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