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想假装没听见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突然回头。
那眼神，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母亲看着女儿该有的眼神，像是肉铺上的商贩盯着一块肥肉的眼神。
她在跟人盘算，能将我卖多少钱。
……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在一个黑暗恶臭的屋子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
她不是说我是白家小姐？
从小就该养尊处优的吗？
她说所有人都应该喜欢我，应该围着我转的。
为什么？
我茫然的想。
一个瘦的干巴巴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凶神恶煞的让我别装死，起来给他做饭。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他的家里也是一股作呕的油烟味，让我发狂。
我不敢反抗，顺从的给他做饭。
我早已经不是当初可以张扬跋扈的白家小姐了，在超市干收银那段时间，早已经把我身上的锐气高傲给磨灭。
他家什么都没有，冰箱里的食材早就过了保质期。
但我依旧拿出来，反正是给他吃的。
他中午吃过饭，有个满脸肥肉的男人来找他。
那个肥肉男走时还不怀好意的打量我几眼，神秘兮兮的凑在中年男人的耳朵边说了什么。
中年男人用一种很令人不适的眼神扫过我全身，“我这可是花了不少价钱买回来的，你要想一起可得给钱……”
肥肉男嘿嘿的笑了起来，又说了些什么，两人勾着肩走了。
我麻木的望着窗外的马路，爬上了阳台，看到下面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
“哎那个女的，好像要跳楼啊？”
“好像是前几天，老吴带回来的小媳妇。”
“啧，看着长得还不错嘛……”
“怎么想着跳楼啊？”
小区门口围了好几个人，都是看热闹的主。
门外，传来激烈的拍门声，是我隔壁的男人来敲门。
我中午做饭时，去他那里借过酱油，他从我进屋子就一直在打量我。
我跨过栏杆，他家甚至连防盗网都没有。
那人在外面骂道：“臭婆娘，怎么还把门反锁了？”
……
我白宛婷只有使唤别人的份，想让我永远困在这种恶心的地方是绝不可能的。
我深吸一口气，那个肥肉男和中年男人正好走到楼下。
我轻蔑一笑，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坠落时我感觉自己像只鸟一样轻盈。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嘭的一声，我整个人摔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摔在那两个人面前，血肉模糊，场面极其恐怖。
我嘴角还带着笑，心里只想着，我终于解脱了……


第144章
主人格番外 双重人格〔我和他〕
他是恶劣的。
……
小时候父亲和母亲关系不好，两个人总是恶语相向，甚至还会动手。
我听烦了直接一杯子砸过去，骂道：“老头你早点进棺材吧！”
老头并不很老，相反他长得很年轻，经常能勾的一些女人回家。
我这个时候又会出来破口大骂，骂那些臭婊子，骂他早点死。
……
我不怕那个男人。
但也因此常常搞得自己头破血流的，他打起人来不留情面，常常抓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或者是拿烧红了的铁棍打我。
女人这个时候就躲起来，等到男人走了再来安慰我，叫了人来给我上药。
假惺惺的，我心里唾弃道。
那个男人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护着我呢。
我烦这个家，我巴不得他们所有人去死。
这个家压抑，痛苦。
……
他们都觉得，我不像个小孩。
也许我乖点会好一些。
但我总是像只刺猬一样，男人有时候心情好，不打我，我也总要说些话来激他。
他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他虽然不爱说话，可是甚在够乖巧听话。
平常他待着的日子，他们甚至能少吵两句，不过他并不想出来，毕竟这个家绝望痛苦，谁又想待呢。
但是我偏不让他如愿，我这么痛苦他也得承受。
……
女人又怀孕了。
我不想他再生出一个我这样的恶魔。
女人肚子越来越大，走路也颤颤巍巍的。下楼时我看着女人，她走一步路就要喘一口气，我看着实在是碍眼，伸出手想扶她一下。
刚碰上她的腰，她身子一僵，立马往旁边退却没踩稳。她惊呼一声滚下了楼梯，血流了一地。
我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她眼中不可置信的眼神，惊慌的恐惧的悲愤的……
悲愤？她有什么好愤怒的？我又没推她。
不过，我是故意扶她的，我知道她怕我，从小就怕我，毕竟她从来不敢跟我有肢体接触。
就连上药时也是下人给我上，她只会站在一旁抹眼泪。
……
我被关了起来。
很黑的屋子，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不怕了。
听说那个男人明天回来。
我一点也不害怕，相反，我很期待男人看到的样子，因为明天正好是他出来的日子。
我总是这样，把痛苦抛给他。
我在笔记本上兴奋的写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你又得去挨打了。”
……
这一次的惩罚比以往狠的多。
那个男人将他关在水牢里，不许人喂饭。
那个男人脸上并没有责怪的神情，反而扔了坨东西到他面前。
是个尚未成形的婴儿。
男人将它扔到水面上，那令人作呕的血液便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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