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组织有任务。”田至负手站立，冲梁伽年挤挤眼。
这任务梁伽年知道，整个消防中队都盼着田队长一击即中、顺利当爹。

……又是爹……

“来都来了，我吃完饭就走。”梁某人难得有这么赖皮的时候。
“那也不成！”田至拔高嗓门，很直接，“你在这儿特碍眼。”
梁伽年凉凉卯了他一眼。
汤老师问：“怎么，你怕小萤啊？”
这世上除了徐萤，不然谁能把梁伽年折腾成这样？
说着汤老师就要摸手机报信，梁伽年是怕了这夫妻俩了，抬脚穿鞋：“我走，你甭告儿她。”
走的时候狙了田至一眼：“您可真是我好兄弟。”
“当然！棒棒哒！”田队长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友情劝告：“甭躲，你躲不开小萤，你俩缘分在这儿。”

这话梁伽年听听就过，在小区外头站了站，又倒地铁一小时，钻进了胡同里。
自打出事他还没回来看过老太太，水果店提了一斤樱桃，出来的时候对着玻璃门拨了拨过长的头发，瞧着自个大概还行，一进院子就闻见了鸡汤的香味。
他喊了声妈。
老太太笑着从厨房出来，身边站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
梁伽年：“……”
他此刻很想穿回去把这袋樱桃全塞田至嘴里，连核都必须给咽喽！
特么那张嘴开过光是怎么的？

徐萤躲在老太太身后冲梁伽年吐舌头做鬼脸，可算有人撑腰了，好不得意。
梁伽年眉心蹙紧，不敢在梁母跟前泄露半分，好好走到跟前，把小姑娘往身边一扯，低低道：“过来，我跟你说点话……”
“梁伽年——”梁母说，“是我让小萤来的，你要说什么？你跟我来厨房！”
说着老太太转身进厨房里做饭了。
梁伽年松开徐萤：“没完没了了你？”
徐小姑娘嗯了声。
从前觉得她这样乖，现在真是要被气吐血。

“梁伽年——”
得，老太太催了。
梁伽年只好把樱桃塞徐萤手里，快步进去。
小院里，小姑娘撅了噘嘴，抱着樱桃蹲小小的泥炉旁守着那锅汤。

“你跟小萤你俩吵架了？”梁母摘菜的手一停，看着儿子。
梁伽年抿着唇，没吱声。
他知道老太太多喜欢这丫头。
“你不要欺负她。”梁母叹了口气，“你看她瘦的，去年还挺胖的，是不是被你气的啊？”
很担心：“你到底会不会哄女孩儿？”
自家小子就谈过这么一次，梁母实在很担心他个愣头青把人气走了以后要后悔。

“妈。”梁伽年把菜拿过来自己摘，“您往后甭叫她来，不合适，我俩分开了。”
梁母显然是经历过大场面，没有梁伽年想的那么脆弱，问他：“你不喜欢小萤了？”
“一两句说不清楚。”
哦，那肯定还是喜欢的。知子莫若母，娘俩相伴这么多年，老太太不会这么就被糊弄过去。
她把菜筐子又抢回来：“我反正不管，她家人不在这边，我当长辈的心疼心疼她。”
梁伽年指尖染了青绿色的菜汁，从厨房望出去，瞧见徐萤撅着屁股闻香味的背影。
老太太递给他一盘樱桃：“你把这端出去给小莹吃，刚才她买的。”

梁伽年托着那盘红到发黑的樱桃穿过小院，撩起南屋门上挂着的厚棉帘，脚没夸，而是转头问：“不冷？进来。”
于是徐萤就跟着进去取暖了。
一进去就摘围巾脱外套，梁伽年把盘子往她手边推了推，裤兜里手机掏出来搁桌上，去翻梁母专门存药的冰箱，数着还有多少，这时，他手机进了个骚扰电话，响两秒就断了。屏幕是亮着的，徐萤清清楚楚看见梁伽年的屏保是去年圣诞节的照片，他和一个笑起来很傻气的小姑娘站在闪亮亮的圣诞树下，小姑娘比了个耶。
徐萤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瞅了他一眼。梁伽年一回身发现手机还亮着，想起什么，快步过来拿走，重新揣进裤兜里。

梁母跟着进来，端着两大海碗鸡汤面，里头都窝着用油煎得脆脆的荷包蛋。徐萤现在又重新喜欢吃鸡汤面了，捧着喝了一口汤，嘴角挂着油花，梁母瞧着笑了，催着：“快吃、快吃，多吃点，还有。”
这才有工夫去瞧梁伽年，一瞧就开始担心：“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不是招了很多新同事吗？怎么你还是这么忙？你甭什么事都往自个身上揽，偷懒会不会？”
梁母说着叹了口气：“哎……算了，打小就不会。”
寒冬腊月的出去打工，回来挑灯学到后半夜，第二天一早又去送牛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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