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你真的疯了,放开我!”
他偏不,甚至又将她拉到了膝上:“你要和离也好,要帮你阿姐也罢,我此生惟愿与你长伴,我可以等你原谅我,但别再让不入流的玩意儿靠近你。”
王蒨已经无心听他说话,在极端的恐惧中,终于推开他,又顺手拿起花瓶狠狠朝他砸过去。
李意行的动作顿住,伸手摸了摸额头的血,一阵晕眩。
趁这功夫,她跑到门边:“他晕过去了!能不能开门……他好像要死了。”
王蒨大概能猜到外头的人是谁,她打心眼里害怕,又不敢在这里哭出来,强忍着情绪,想让外面的人开门进来。他们不心疼她,总关切家主吧?
门外的闻山和游溪对视一眼,他们都听到了花瓶破碎声,暗道不好,推门而入。只见房内的家主额角流着血,昏迷在桌上,而王蒨再也无法忍受这间屋子,快步往外跑。
茶楼里很热闹,可二楼的雅间门都关着,乔杏与霖儿正跟着李莘在楼下,王蒨一只脚踏出茶楼,又白着脸叫乔杏和霖儿。
见她出现在这里,李莘的面色难堪而惊讶,她叫了声公主:“公主……”
王蒨看她一眼,没有回话,她攀着乔杏的臂膀,低声催促:“快回府。”
李莘必然是被李意行胁迫,他最爱做这样的事儿,王蒨心知这不是李莘的错,可今日的一切太叫她害怕,此时此刻她没法再面对李莘。
霖儿瞧出她面色不好,看了眼楼上,也不多问,连忙与乔杏带着公主上了马车,疾驰回府。
王蒨瘫倒在厢内,这会儿子,才终于留下两行泪。
第68章 不一 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在身边,公主当……
王蒨哭了一会儿,没多久又把眼泪收了回去。
她不明白怎么哭的人又是自己,做错的人分明是李意行,到头来担惊受怕的却只有她。因为他不正常,让人害怕,所以她就要处处避让,凭什么?
她抽泣几声,揉了揉脸。
就算她上了马车,找回了些底气,可眼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想再回去面对李意行了。一个人若只是坏,她尚能应对,可李意行不仅是坏,他根本就是疯得彻底,王蒨无法预料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说什么。
方才她用花瓶砸了他,也不知他怎样了,听说李意行如今受了点风吹就要死不活的,今日会不会就撑不下去了?
她想要他死吗?
王蒨发觉,她心底的回话是默认的。
她当然想要他死,只要他活着,她就永远活在阴影之下。
原就不像话了,李意行如今居然还服食寒食散,王蒨越想越心惊,坐在马车里接连给自己倒水。乔杏悄悄拉开帷幔的一角,探脸进来:“公主,奴婢知错了。”
霖儿在另一边也探脸:“女郎叫我们出去转了一圈,生怕遇了贼人,奴婢二人见她与公主交好,才……”
王蒨本也没责怪她二人,实则她知晓这一切问题都出在李意行身上,就是乔杏和霖儿不走,他也有办法进来,倒不如走了好,省的被他不知还要使什么手段。
只是,她如今除了一句“无碍”,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方才在房间内的身心博弈,让她出了一身虚汗,无力地倒在车厢里。
乔杏与霖儿见公主如此,识趣地不再开口。
回府后,王蒨让人备了热水去洗沐,她坐在池中还在阵阵瑟缩发抖,思来想去都觉着不是办法,她不想再耗下去了。李意行一回比一回不正常,再下一次他又会变成什么样?
从浴池中起身,王蒨回了房,叫来桐叶,让她街市上打听李意行那边的动静,人怎么样?是伤着还是死了?
没多久,桐叶穿过一片月色,站在廊下回话:“公主,外面没有人在议论此事。”
王蒨坐在镜子前:“你可问清楚了?”
“没有问嘛,这种事怎么能主动问,”桐叶摇头道,“既然无人议论,就说明他们是悄悄行事。”
王蒨回过神,李意行借李莘的名头与她相见,想必还是知道避着人的,他自己也清楚这手段见不得光,来去都不曾流出什么消息。
她真是糊涂了。
可王蒨这一夜却怎么也睡不着,盛夏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她翻来覆去,起身裹着薄被,望着房外的一汪湖泊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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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行睁眼时,已是西窗月明,莹白的月光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眨了眨眼,将手放入被中。
额上裹上了纱布,这是他第二回 因王蒨伤到额头,上一回是她推了他一手,这一回是拿花瓶砸他,王蒨甚至还用刀刺过他的颈后,那条疤至今还在。
这兴许也算伤痕累累吧。
李意行撑起身,在一旁瞌睡的闻山醒了过来,连忙扑到床边:“家主,如何了?”
“你问我?”李意行顿了顿,“我昏迷了多久?”
闻山看了眼外头的月:“约莫三个时辰,郎中说你服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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