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甩着鞭,吊儿郎当的模样简直不能更痞了。
自打出了小圆子那一出后,榕英见了这种活力四射的少年就条件反射紧张,目光控制不住的在少年脸上身上扫了一下又一下,勉强才控制住自己别开脸。
嗯,应该不是袁方,他们刚受重创又被追捕,怎么想也不会跑到大草原上来。
“姐姐?”
少年见她不做声,歪头想了想又换了汉语说了一遍,还是没回应,又不厌其烦的用满语及一些不知道什么地方发方言说了一通,嗡嗡嗡的烦死个人。
榕英眉头一拧,用手捂住耳朵,“你这孩子话怎么这么多,我要走了。”
少年也不恼,跟上来凑在她身边继续吧啦:“我不是孩子了,我都十五了,我额祈葛说我都可以娶媳妇儿了,我叫木塔,姐姐叫什么名字呢?姐姐要去哪里,草原上我熟,我给姐姐带路呀。”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脑袋边被各种语气的姐姐包围,榕英几乎要炸,停下脚步用警惕又狐疑的目光上下扫了他一遍,问道:“小弟弟,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木塔猛地被口水呛了一下,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扫了榕英一眼,感叹说道:“姐姐真是语出惊人。”
见他避而不谈,榕英更警惕了,脸皮厚自作多情总比招惹烂桃花来得好,万一再碰上秋水这样的,她就是三头六臂都不够折腾的。
想了想,榕英语重心长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木塔点头:“知道呀。”
榕英诧异:“知道你还敢纠缠我?”
少年微微蹙眉,撇撇嘴道:“姐姐说话真不好听,怎么就叫纠缠了,我只是想和姐姐交个朋友,我知道姐姐贵为尊贵的太子妃不屑于同我这样的草原粗人打交道,但我想着姐姐看上去这般温柔,必不会对我疾言厉色。”
他神色黯然:“姐姐若不喜,那我便算了。”
榕英:“……”???
她确信,自己嗅到了浓浓的绿茶味儿,茶言茶语必有蹊跷,虽然八竿子打不着,但是……
“小圆子?”来个出其不意试探试探!
榕英紧紧盯着蔫的跟霜打了的茄子般的少年,只见对方愣了愣,面露茫然,啊了一声。
神情自然,目光清澈,不大像是伪装的模样。
榕英内心动摇,觉得还是远离奇奇怪怪的人为好,说了句没什么就匆匆携着信跑了。
三十六计,走位上策。
离宫时,榕英带了何嬷嬷和彩玉,而兰月最得她心,有兰月留在宫中打点她放心。
榕英急急忙忙跑进自己的营帐,差点和何嬷嬷撞了个满怀。
“哎哟我的主子,您慢点儿,什么事这么急。”
榕英探头看了看后放下帘子,将捏在手里弄皱了的信纸一一展开抚平,然后重新放回信封里,收进小匣子里妥善收好。
何嬷嬷倒了杯茶给她,笑道:“主子是碰着什么人了?”
榕英竖起大拇指,“嬷嬷英明。”
“对了嬷嬷,你知不知道科尔沁部有个叫木塔的少年,十五岁,扎了一头的小辫子,生的很俊俏但痞里痞气的?”
“主子说的应该是据说今晨刚游历归来的木塔王子,是纯禧公主的额驸,也就是科尔沁台吉般迪的幼弟,今晚的篝火宴他应当会出席。”说完,何嬷嬷微微皱眉,“不过奴才听闻这位王子性格乖张,举止颇为放荡不羁,主子若是碰上了这位,尽量别多交谈就是。”
性格乖张?放荡不羁?榕英怀疑的眯起眼睛,她就看到了一个满口茶言茶语的叼草少年,猜到了此人身份可能不低,却没想到还是一位小王子,还是台吉的幼弟,可谓是十分尊贵了。
这样的人怎么一来就冲着她献殷勤,事出反常定有猫腻,榕英决定下次见到那少年要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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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暗下来,头顶星星闪烁,露天的宴会厅被搭建起来,长长的宴桌上摆满美酒佳肴,还有烤的金黄喷香的小羊羔,中间是燃的旺盛高昂的篝火堆,舞女们载歌载舞的旋转着来到贵客身边献上哈达,宾客尽欢。
“皇上,太后,小子木塔给您二位请安了!没能亲自迎接诸位,是木塔的不是,今日我自罚一杯!”
盛装出席的木塔仪表堂堂,目光炯炯有神,朗声请安正经打了个千儿,看着和白日里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榕英坐在那里瞥了一眼,嘴角直抽抽。
木塔从侍从手中端过宽口的酒碗,扬声笑道:“木塔敬皇上,太后,还有诸位阿哥们,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将干净的碗底亮出来。
康熙赞许点头,一口饮尽碗中酒液,对般迪道:“你这个弟弟小小年纪,看着倒是不凡。”
般迪无奈的摇摇头,道:“让皇上见笑了,臣这个弟弟自小就很野,过了十二岁生辰便自己出去游历,在外头无人管束养得无法无天了些,皇上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敬完酒,木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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