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乱花，他们挣钱不容易。”
他看了看手里的钱，幽幽地说：“我不知道，但我听你的。”
他的话让西夏很温暖。她想了解他的一切。
西夏跟着他走回教室，班里没有人，门却开着，他俩走进教室，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
火炉里的火苗还在跳跃，西夏添了几块碳，安静了一会儿，火苗腾起。教室里温暖而干燥，充斥着粉笔灰和灰烬的气味，她问：“你父母什么时候去了深圳？”
“很早以前，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去了。”
“那你是跟谁一起生活？”
“爷爷奶奶。”
“他们平时管你吗？”
段星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定的说：“偶尔管。”
“你听话吗？”
“不怎么听。”
西夏笑了，温情地说：“为什么不听？如果是我，我就会听。”
“你又不是我奶奶。”
西夏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我是你老师，也是长辈。”
“你比我大不了几岁。”他倔强地看着她，她说：“大不了几岁，也比你大。听我的话，好好学习。”
他正要说话，一群男生慌乱地闯进来，看见西夏，立刻愣住，“老师，你在啊！”
“我走了，你们玩吧！”西夏起身往外走，他拉住西夏的羽绒衣，低声说：“老师，谢谢你，。”
......
西夏离开教室，回去的路上，她反复回想刚才的事，那孩子的表情和语气，她想不通，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件极其平凡的小事，对他来说却那么重要。她笑得若隐若现。下午上学的孩子们正在涌进学校，吵吵闹闹。她逆着人群往回走，心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事。她现在只等着晚上的到来，看一看他给的惊喜，正想着，宋安琪发来一条信息：“你要准备好。”她坐回位置，看着信息想入非非。


123

下午，西夏心不在焉地结束了自习课，铃声一响，学生们开始收拾书包回家。她还留在教室里等着宋安琪过来接她。她坐在第一排的一张桌子上，看着手机的时间发呆。段星留在原位，问她：“老师，你还不走吗？”
“你先走吧，我等会儿有事。”
他笑着问：“是在等人吗？”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西夏笑着看向窗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走到西夏身边，“老师，那我先走了。”
“好。”
他走到门口，又站住脚步回过身来说：“老师，谢谢你。”
“什么？”
“没什么，就是很温暖，让我想到我妈在家的时候。”
他走了。留下西夏一个人在原位发愣。开心吗？满足吗？她咧着嘴为刚才的那句话欢欣雀跃。她在教室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暗黑，炉火熄灭，教室陷入冷清的安静中，才听到敲门声，宋安琪走进来问：“怎么不开灯？”
“在你手边。”
宋安琪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开了灯，房间明亮，空气冰冷，气味极淡。
宋安琪走到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轻声问：“等久了吗？”
她看看时间：“半个小时多一点，还好。”
他说：“我下班就过来了。”
“嗯，我们走吧。”
她正要跳下桌子，他堵住她的路，“等等。”
西夏红了脸，以为他要做点别的事，没想到他只是问：“准备好了吗？”
“这里？不妥吧。”
“想什么呢？我说惊喜呢！”
“什么惊喜？”
宋安琪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他正要单膝下跪，西夏忙拉住他：“站着，站着说就行。”
她紧张得语无伦次，拉着宋安琪的手颤抖不止，他说：“不行，有点仪式感。”
他单膝跪地，问她：“西夏，你愿意嫁给我吗？”
“......”西夏向来不喜这种很庄重的仪式感，但看他的表情那么认真，也只好忍着，她浑身发热，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噬脊梁般难受。
他说：“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
西夏脑子发热，他的话听得不清不楚，等他说完了，她呆呆地说：“你先起来。”
“你答应了吗？”
“我答应，答应，你快起来，地板凉。”她不知道别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场面，她是一分钟也受不了。她天性不是那种浪漫到骨子里的人。
宋安琪起身给她戴戒指的时候，西夏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宋安琪咧嘴笑说：“不告诉你。”
他吻她，把她从桌上抱下来，“走吧。”
“你不会后悔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西夏关上门，外面的温度极低，略有潮湿的感觉。她问宋安琪：“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
“很早以前。”
“给我准备的？”
“不然呢？”
西夏挽着他的手臂，“说谎。”
“我可没有。”
她有点飘飘然，很像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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