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过了几秒才笑着问：“怎么在这里？”
“买点过年的东西，你呢？”
“跟你一样。”
西夏看到两人站在超市门口，手里提着硕大的袋子，又想到刚才的对话，不免发笑。他们闲聊了几句最近的事，她问：“你和刘洁怎么样了？”
赵文斌摸摸鼻尖，大方地说：“她去加州了，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
“去年年底就走了，我以为她跟你说了。”
西夏问他：“还回来吗？”
“不知道。”
“你没有问过她？”
赵文斌很沉稳地说：“她要是回来，就会回来的；要是不回来，我也没必要问。我问了，不仅为难她，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么想得开？”西夏被他的话打动，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看看四周，看着西夏认真地说：“世事难料，我不苛求。”
西夏笑眯眯地说：“她会回来的，我相信她。”
......
西夏和赵文斌分别后，又去了趟宋安琪家，他正在收拾行李，西夏走进屋里看见遍地狼藉，心里一空，以为他要离开此地，站在原地不敢往里走。听到声音，宋安琪回过头看见她在门口，喜出望外地招招手：“过来啊！”
西夏往前走几步，问道：“你要去哪？”
“我收拾一下衣服，要过年嘛！打扫屋子。”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走了。”西夏悬着的心落了地，吐一口气，靠近他，“想我没有？”
“嗯。”宋安琪停下手里的动作，直直地看她。她问：“那你不理我？”
“你不是说让我不要打扰你，给你点自由的空间吗？”
西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吗？”
“我可不敢招惹你。”
“那我现在没事了，刚才，我以为你要离开这里，我的心都碎了。”
“真的？”宋安琪露出笑容，拉过她的身体，“我看看。”
西夏半推半就地环上他的腰，结果引火烧身，两人就在衣服堆里做了一回，结束后，她吐着舌头说：“你的衣服...”
他说：“没事。”他用一只手抚摸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垫在她的脑袋下面，“回家做什么了？”
因为刚刚欢爱过后，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格外迷人。她说：“想啊！我终于想通了，所以就来找你了。”
“想通什么了？”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她转个身，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炙热而汗湿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冷，他附上来，紧贴着她，在她耳边说话：“我就知道你会说服自己。”
“我就是这样，别人说什么都不管用，只有我自己想通了才能放下。”
“我知道，太倔犟，虽然看似很温柔。”
“怎么，你不喜欢？”西夏佯装不开心地反问他。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轻轻用力压下去，“我喜欢。”
西夏浅浅地笑了，“有你真好。”
宋安琪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耐心跟你耗着，这一个月，我真的有想过放弃。”
“然后呢？”
“找别人啊！我也不缺女人。”他的声音有点玩笑的意味，手指划过她的皮肤，她握住他的手，反问：“那你怎么不去找？”
“我都求婚了，还是老实点吧！”
西夏猛地摸索自己的手指，嘴里轻笑着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
“我知道，我记着就行。”
西夏安心了，沉沉睡意袭来，她说：“我想睡一会儿，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睡吧！”他的声音有让人安心的魔力，西夏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很多年前的场景—深冬季节，一场大雪覆盖了大地，雪很厚、很厚，她一脚下去就没到膝盖，再抬不起脚来。父亲只好背着她去上学，他们呼出的气是白色的，睫毛和胡子都染上霜，她在用手刮掉那些亮晶晶的晶体，听见父亲慈祥地笑着说：“你再长大，我就背不动你了。”猛然间，天旋地转，他们被淹没在雪地。她醒了，眼前只有黄昏时温吞吞的金光，屋子里又冷又静，身后的人一直没有离开。她的泪顺着脸颊滑落，直流进发间，湿漉漉的一片。


126

除夕夜，宋安琪在办公室值班，西夏在家陪母亲看春节晚会，看得无精打采。到了午夜，别人家开始放烟花，她和母亲钻进被窝，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沉沉睡去。初一过得很闷，初二宋安琪回家探望父母，等他初四回来，西夏主动邀请他到自家吃饭，他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礼物，西夏母亲碎碎念：“来就好了，带什么礼物。”
“我的一点心意。”宋安琪表现得礼貌而耐心。
西夏母亲没再多说话，只忙着做饭。西夏在厨房帮忙，母亲看她心不在焉，催促她离开厨房：“你出去吧，陪小宋说说话，这里有我就够了。”
西夏看看表，距离中午还有些时间，她甩甩手上的水，离开厨房，推着宋安琪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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