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库紧缺，恰好梁夕符合输血的要求，因为这件事，我答应她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不违背道德法律，我都会做到，所以恒天的案子，我临时修改了标书，让中天中标。予棠，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只是怕你会多想，结果反而弄巧成拙，更糟糕了。”
“我也没有那么小气吧，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傅少川有些自嘲的说道：“我第一次谈恋爱，不太有经验。对了，伯母醒了么？”
“嗯，醒了，但还不太能说话，不过医生说情况在好转。”
“那就好，这几天我在安排行程，等下个月五号，我飞一趟莫斯科过去看看你。”
“好。”
秦桑的身体情况确实在好转，但心理情况却是越来越糟糕。清醒的时候，基本都在发脾气。
医生的诊断是，以后最好不要再跳舞。
“滚！”
瓷碗砸地的声音猝然响起。护工已经习惯秦桑的喜怒无常，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收拾着。
林予棠蹲在她身边一起帮忙。
护工有些不好意思，“我来就好，你别动。”
“没关系。”林予棠的语气淡淡的，“等收拾完了再准备一份吧。”
“哎，好。”护工看了她几眼，大着胆子又说道：“你妈妈这个脾气也就你受得了了，我说实话，要不是你们给的钱多，我是真不愿意干这份工。”
“辛苦了。”林予棠将收拾好的碗筷放好，“在我妈妈出院前还是得多担待些。”
“我明白的，既然拿了钱，我还是会好好干的。”
接下来的日子，机械又折磨，秦桑的情绪一直处在崩溃边缘，除了林予棠和主治医生，没有人敢轻易的接近她。
几乎每一天，秦桑都会乱发脾气。好在她的病房一直是单人间，至少不会吵到别人。
林予棠这样想。
自从那天打完电话后，她和傅少川没有再通过电话，每天的交流都是在林予棠晚上回到酒店之后的寥寥几条微信。
这中间傅少川来过几次，但林予棠不敢让她看见情绪不稳定的秦桑，她想这些苦，她自己受着就好，何必要连累他人。
在医院一直待到很晚，林予棠才回酒店，医院前有一层台阶，她走在上面，突然觉得脚踝又开始疼了。
回到酒店，前台看到她拿着一个信封地给她，说是从国内寄过来的。林予棠有些奇怪，谁会从酒店给她寄信？
拆开信封才发现，并不是信，而是几张照片。
照片中傅少川身着浴袍，衣襟微微敞开背靠着墙，在和梁夕接吻。
手机的备忘录提醒着她明天早上八点预约好的心理医生，她想今天也许得多吃一颗安眠药才能睡得着了。
入睡前，她编辑好了微信，然后吃了两颗安眠药，点了发送。
第二天早上从心理诊所出来，林予棠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才回到医院。
在走廊碰到护工时，难得看到她露出了几分如释重负的表情。
“林小姐，你来啦。”
林予棠有些好奇，“有什么高兴的事么？”
“你有朋友过来，在病房里陪你妈妈呢。”
朋友？是傅少川么？
走到病房，她忐忑又期待的推开门，却看见了乔延。
秦桑难得有稳定的情绪，正吃着乔延切好的水果。
“乔延哥，你怎么来了？”林予棠走进去。
“最近公司不忙，就抽空过来看看，你还好么？”
不好。一点也不好。但她不能说，只是微笑着，“嗯，还好，医生说情况在好转。”
她没有回答自己好不好。
乔延没有再问什么，陪着她在医院照顾秦桑，一直到晚上，才一起回酒店。
一路上林予棠都心不在焉的，食指无意识的一直摩挲着拇指，拇指边缘已经泛了红也没有察觉。
乔延看到她的动作，微微皱眉，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予棠，你是不是又睡不着了？”
林予棠抬头看着他，紧紧抿着唇，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乔延心疼的将她拥进了怀里，“去看医生了么？”
林予棠在他怀里点点头，“看了。”
“没事，我会和以前一样陪在你身边的。”乔延顿了顿又补充道：“以朋友和哥哥的身份。少川他，知道么？”
林予棠的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我们，应该分手了。”
那条分手微信发出去之后，傅少川一直没回复，没有质问也没有挽回。
“因为这件事？”
“不是，只是突然觉得，也许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他喜欢的一直是那个当年在阳光下跳舞的女孩，可是，我真的很讨厌跳舞。”她微微挪了挪右脚，驱散着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痛感。
“先生，到酒店了。”
司机提醒着后座的乘客，但这位乘客眼中泛着红血丝，正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某一处，带着震惊与悲痛。于是司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良久，傅少川才开口，“回机场。”
车子在莫斯科的街道上行驶，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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