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耸肩,一脸惋惜:“所以后来他被姓李那个老钳婆给查上门,要不是他心软不肯动手,换我早把人给弄死了。”
“李监查是被你给害的?!”温浓难掩震惊,怒火中烧:“你到底还害多少人啊?!”
“没了呀?你们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揽。”容欢无辜摊手:“要不是我从姓杨的手里救出那个小道童,八成现在人已经没了。而且那日要不是我发现你身上的花香异变,在毒性出现急速扩散给你解毒,你真以为把肚子里的那块肉流掉就能解毒吗?”
温浓震惊得合不拢嘴,陆涟青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种可能性:“你的意思是阿浓从永顺宫回来之后出现腹绞是因为毒性扩散,而你帮她解了毒?”
容欢撇嘴:“我帮了你们这么多,怎么没见你们感恩呢?”
这人的嘴太厉害了,对于这个可能陆涟青还有待考证,轻易不会相信他:“那杨眉的毒也是你下的吧?她中的毒与容从所用的毒不一样。”
见容欢不否认,温浓忍不住问:“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她呢?”
“讨厌她一定需要理由吗?”容欢淡然:“那我讨厌她的理由,就是那张自以为是的嘴脸。”
自以为是地喊着容从师傅,自以为她有多么重要,自以为她能扭转乾坤,然而事实证明她就是个废物,什么也办不到。
“她快死了。”容欢露出诡异的笑,一想到这么讨厌的女人快死,心情就说不出的明快。
温浓对这人的疯癫早有见识,然而真正接触还是感到不寒而栗。
“不过我不会这么对你的,阿浓姐姐。”容欢收到那抹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少年的模样明朗而自然:“我说过,你是真心待我好的人,所以我不会害你的。”
缩在棉被里脏兮兮的小模样说不出的可怜,虽然被他此前的恐怖表现所渲染,让温浓对他表露出来的一派天真不以为然,可如果真是容欢替她解了身上的毒,她也确实不能一直怀恨在心。
陆涟青明显感受到温浓的情绪变化,硬生生挡在前方,不给容欢继续蛊惑温浓的机会:“你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知道是不是别有企图才对她好。”
被他挡住看不见温浓,容欢脸一垮:“反正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我,那我再说一件,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在牢里这几天,听说太后娘娘精神失常,我怀疑是师傅给她下的毒。”
陆涟青和温浓心神一振,陆涟青皱眉:“你确定?”
“你们可以不信,不过最好让太医仔细查查。”容欢煞有介事道:“其实泽润宫出事之前,太后娘娘已经频频犯起头疾耳鸣,不信你去问娘娘寝宫侍候的人,那时她的身体已经产生异样,直到泽润宫才真正爆发。”
“事前为防我跑出来坏他好事,我师傅可是狠心将我绑起来运送宫外,泽润宫出事当日他煽动宫变不成打算与娘娘同归于尽,我解脱后诱拐陛下赶去泽润宫主要目的是想劝回娘娘,哪知师傅竟做出这等傻事……”
容欢哂然一笑,眼底的暗芒在地牢的昏黑掩盖,什么也看不出来。
“若是愿意信我一次,让我见她,我有办法救娘娘。”
他将目的说出来以后,陆涟青二话不说就反对:“不可能。”
“难道你们还怕我逃走不成?”容欢嗤他胆小:“你们可以多派人来盯着我,我被关了这么多天,饥肠辘辘手脚无力,身上什么防范的凶器也没有,再说皇宫之大,想我孱弱一人孤身又怎么逃得了呢?”
“宫里自有太医坐镇,解不了也能从民间广筹神医入宫,何须你来治?”陆涟青毫无转圜的余地。
“容家秘制的毒药,只有容家人能解。”容欢反道:“娘娘的病,拖一天就少一分解救的机会。还是说信王对她发动宫变记恨于心,其实就等着她去死?”
陆涟青面色沉冷,拉着温浓转身就走。
两人离开地下牢笼,温浓频频瞄他一眼,温声安慰说:“左大夫的医术高绝,张院使经验丰富,他们联手一定能治好太后娘娘的病。”
“容欢说的恐怕是真的。”陆涟青停下脚步:“即便其他人有办法研制出解药,我恐太后等不了那么久。”
温浓跟着慌了:“那、那要不就让容欢试一试吧?”
陆涟青摇头:“不行,那人太狡猾了,他提出这种要求肯定有所企图。”
确实,温浓也不敢信容欢:“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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