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粗布衣裳与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格格不入,连周煦都不得不注意到他来。
宋折香也用手指头戳了戳周煦,轻声问道:“陛下,你瞧着这人可是这罗刹公主的侍从?怎么一副大魏打扮。”
周煦摇了摇头:“朕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他这副身板不像个侍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倒是瘦弱的像个书生。”
宋折香赞同地点了点头,大魏重文轻武,连闺家小姐们则夫婿也是偏好翩翩周生。于是,前些年文弱书生遍地都是。
而周煦却与先帝不同,文武双全,因着从马背上渡过少年时光,更是赞赏武将,一时间京城里铁匠的营生竟好了不少。
而粉面书生便只能咬紧牙关考科举,企图一步登天了。可毕竟科举录用的书生少之又少,其余的便也只能当个私塾师傅或是掌柜记账的,勉强糊口罢了。
云密善背后那人,恐怕便是这后边一类人。
宋折香还想同周煦说些什么,却见云密善起身,朝着上座的周煦说道:“密善愿献一舞,佑大魏罗刹两国世代交好。”
周煦点了头,说道:“公主请。”
罗刹国的舞,舞的是腰,纤细的腰肢微露,左右摇摆着,叫殿中一行人看直了眼。
宋折香瞧了周煦一眼,见他也盯着云密善,有些气恼,把手从他掌中挣脱开来,转过身去不愿看他。
周煦瞧见了,底下头来一笑,又重新牵过她的手,低声同她说:“娇娇可学会了这个舞?不如一会儿给朕跳个?”
宋折香横了他一眼,想挣脱开他的大掌,暗唾了声:“呸,说什么呢。”
周煦的神色却不似在开玩笑,还乘着她手上用力微微松开些,来了个十指相扣。他细细摩擦着宋折香的指腹,缠绵又温柔,平白叫她闹了个大红脸。
“娇娇便给朕跳一个可好?朕只看娇娇的舞。”他轻声哄着宋折香,一遍又一遍的,似是要磨得她同意才善罢甘休。
宋折香被他念的烦了,皱了皱小鼻子,问道:“臣妾给你跳舞了,你就一辈子只看臣妾的舞?”
周煦点点头:“朕一言九鼎,自是不会骗你的。”
宋折香思忖了片刻点点头:“那好,等臣妾学个三五月便给你跳。”她嘿嘿一笑,转过头来看向云密善,撑着脑袋欣赏她的舞姿。
周煦在一旁摇了摇头,眼底带着纵容。
一舞毕了,云密善微微喘着气,朝周煦行了一礼,虽晓得周煦并未被她蛊惑到,却也不甚在意。
毕竟,勾引周煦,是她那个母皇给她下的旨意。大魏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她如今便是如此。
宴席到了一半,觥筹交错,连宋折香都喝得脸颊通红。
周煦瞧见旁边的人,微皱了眉头:“你怎么吃酒了?”
宋折香眨了眨眼睛,指着周煦:“陛下,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周煦盯了她好一会儿,有些头疼,拿着她面前的酒樽凑在鼻子边闻了闻,脸霎时黑了,转过身问到陈福泉:“怎么给她备了果酒?”
还没等陈福泉说话,宋折香便扯着他的袖子笑嘻嘻地说到:“是臣妾自己叫青给臣妾换的,谁叫陛下一直都不同意臣妾吃酒啊。”
周煦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朕哪里说过不同意你吃酒了?”若是有,也是上辈子的事,前世宋折香有一回吃多了酒,一不留神掉到河里,呛了好几口水,还足足发了几天的高烧。
因着她酒品不好,所以周煦便明令禁了她吃酒,只能在他在的时候允许她小酌两杯。
宋折香眼神都有些迷糊了,瘪着嘴巴戳着面前的人:“上回臣妾掉进池子里,陛下不是不准臣妾吃酒了吗?”
周煦瞳孔一缩:“娇娇,你说什么?”
他二人的位子离底下远,外人只能瞧出个大概来,谁也没看见周煦垂着的手已经被自己掐的流血了。
☆、娇娇掉马2
宋折香还未察觉到他说了些什么, 只想着指控面前的“坏人”。
“还每个月只让臣妾吃两回酒,都得在你眼皮子底下。”她气的脸鼓鼓的:“还有还有!陛下还叫臣妾吃几碗饭才准臣妾喝酒。”
周煦舌尖抵着牙齿,神情有些恍惚。
难不成, 他的娇娇,也是重生回来的?
想到这,他心里不由一颤,手上也失了分寸, 一下将酒樽打翻。美酒洒了一地,他捂着心口有些发愣。
陈福泉有些担忧, 上前一步,语气关切:“陛下?”
底下人也停了手里的动作, 看向周煦。一时间大殿上安静地连外边虫鸣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煦稳了稳神色,朗声说道:“无事,陈福泉, 着人来收拾收拾。”他瞥过眼来看着宋折香, 眼神里带着复杂。却有些无可奈何般的叹了口气, 把她一下扯自己怀里, 先一步离席了。
独留后宫其他嫔妃和大臣面面相觑,而云密善远远的瞧着二人的背影。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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