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表情愤怒又有些伤感:“这时候才想起来要问?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地
说‘你们的感情是纯粹的’?”
丁叮一噎,胸膛起伏不停,像是那里揣了个风箱在里面。
“他去当他的有钱人了,继承他们许家的产业,当大老板,做个有钱人!”老人似乎夜抛弃了他学者的矜
持,气得像个孩子:“你替他说好话,还口口声声批判我不该责怪他,可是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9年前他为了
钱,能把自己亲妈给抛弃,现在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不会为了钱跟你断绝关系?”
丁叮好像站在大浪里,耳朵里满是轰鸣声。
“他妈妈几乎是一手把他养大,结果他刚刚成年,就立刻去投奔了他那个有钱的爸爸!她妈妈独自在国
内,天天盼着他回国,可他呢?你口中的那个好人许老师,他出国五年,整整五年,一次都没有回国,就连他
妈妈病逝时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呵,真是好人,好人啊!”
老人整张脸涨得通红,他说完这串话,似乎平静了一下,才再次开了口:“现在你来问我他去了哪里?
好,你留心着吧,说不定有生之年,你还能再报纸电视上看见他一两回呢。”
丁叮哑着嗓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就是说,他……好好的?”
老人仿佛累了,声音也低沉了下去:“好得很,甚至他还在本地,7月份还去看过他姨妈……”话说到一半,他又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丁叮,眼神里几乎像是有一丝怜悯:“算了,不说这些了。孩子,你还小,考虑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风花雪月你情我爱的东西……哪里有自己的事业前途重要?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考虑。”感冒药
谁年轻时候没爱过几个渣男。
事到如今, 就算是丁叮心里再不愿意相信, 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运气不好遇到了个英俊的垃圾。
纵使这个渣男是那样让自己心动,他的眉他的眼, 他笑起来嘴角的弧度以及他说话时轻微的气音,甚至连
他的指甲缝都长得那样合自己的心意……
但渣男就是渣男,再美味的食物, 一旦发现它已经腐烂发霉,那也是吃不得的。
她不再去寻找许澜笙, 把他的微信拉黑;平时身边人无意中提及这个人时, 她也跟着骂两句;偶尔夜里实
在是难过得厉害了, 便准许自己蒙着被子偷偷哭两鼻子。
“失恋就像是感冒,每个人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遇到。痛苦是一定的,但总归死不了。要是因为感冒而进
了重症病房,那就太过贻笑大方了。”
对于丁叮来说,这场感冒, 她花了足足7个月, 那种类似于鼻塞似的缺氧感, 才渐渐消失。
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除去没修满学分的苦逼同学还在吭哧吭哧地补学分外, 其余大部分本专业的同学都
已经没了课。丁叮此时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角落里,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团, 一边玩着手机, 一边等着琪琪
和她男朋友的到来。
琪琪和吴悦已经搬出宿舍了,吴悦在自家公司实习, 平时就住在了家里给买的房子里;琪琪则跟男朋友搬
到了一起,打算一毕业就先领证再去找工作。而玩了三年半游戏的岳小安,这时候忽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
学生时代已余额不足,心有不甘,也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临时抱佛脚,忽然抱起书本声称打算考研。
宿舍里其余三个都找好了出路,唯独丁叮还有些犹豫。
没有人能给她建议,也没有人对她有任何要求。她不太想考研,但又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实习。她本想试
试去考公务员,但因为自己直播事业红火得有点过分,她又蠢蠢欲动地想要搞搞自媒体。
其实自打她开始直播以来,一直是有某些所谓的“经纪公司”想要签下她的,但是一来她怂包一个,怕被
人骗,二来她还在上学,不想受人约束,所以这些邀约她向来是拒绝的。
但两个礼拜之前,忽然有不少特别有名的真正的,且颇有名气的“娱乐公司”找上了她,似乎是想要砸钱
给她包装个大的。
待遇太过优渥,丁叮反而更怂了。
这么大的馅饼,怎么看怎么像个陷阱。她虽然算得上是个人气接近百万的“网红”,但要说商业价值,总
归不可能有那些天天微博上刷流量的演员大的。但给自己的签约条件这么好,这些娱乐公司难道都是搞慈善的
嘛?所以八成都是些骗子……吧?
丁叮纠结得人都要萎了,她缩在阶梯教室的黑暗小角落里,头上几乎要长出蘑菇。
教室里人渐渐多了起来,但与平时上课不同,此时大多数同学都往教室前排蹭。原本上课时总爱空出来
的“神秘前三排”,此刻却是最早被占满的。
毕竟今天不是上课,而是学校从外地请来一个挺有名的老师,专门给准备考研的同学讲解报考注意事项
的。这老师是东北人,讲课像是讲相声,所以他在网上很有名,也是个“网红”。学校花钱请了这位网红来讲
课,琪琪便当是个热闹一样想来凑,但她住得又远,便一个电话打给丁叮,让她帮忙占位。
此时,三个女生坐在了丁叮前面一排的座位上,趁着老师还没来,压着声音开始聊起天来。
“小C没来啊?”
“她被保研了,来干嘛?”
“啊……真羡慕这些被保研的,我怎么没这么好命!”
“嘿嘿,要不你去勾搭个老师,就像咱学校那个一样,说不定就有你名额了。”
“呸,滚蛋。”
几人聊天的内容飘到了丁叮耳朵里,她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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