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失联的状态,这地址就像一个求救信号。
不论他究竟有没有猜到她手接触的原因,既然看到了,又事关案子,这一趟就必须来。
但脚下这条路很窄,地面凹凸不平,车根本开不过去,而且周围种了不知道是叫什么的树,一片叶子没有不说,还个个带着刺叠在一起。
要不是江煜在前面开路,以她现在的走法估计要被扎死了。
梅舒妤折断挡在面前带刺的枝条,有些艰难地往前踏了一步,忍不住小声嘟囔:“这什么鬼地方。”
江煜闻声转头,见她手里拿着枯枝,不禁拧眉,“别碰这个。”
梅舒妤听此立马扔掉树枝往旁边躲,有些慌张地问:“啊?有毒吗?”
江煜伸手挡在她脑袋后面,“没有。”
梅舒妤放下心,催促一句,“那快走吧。”
江煜打量起周围环境,“前面路不好走,你在车里等我。”
梅舒妤单脚往前跳了跳,“可是别墅那边的情况你不了解,要是碰到人的话我还能试着看一下。”
江煜蹙起眉,“你不能再试了。”
“我昨天看到后就一点点不舒服,后面也没发生什么。”梅舒妤张开手摊到他面前,“你都看到了啊。”
江煜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面色凝重。
那天在山上的一切历历在目,他不提,但不代表他忘记,也绝不能再经历一次。
他开口,嗓音低沉,“我不放心。”
梅舒妤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勾了下他的手指,“你看,没事的。”
江煜沉吟不语。
见他不为所动,梅舒妤挪到他跟前,“那这样,我跟你过去,但保证不试。”
她仰着头,放软语气,“好不好?”
看她眨着眼睛一副无辜讨好的样子,江煜伸手按了按她的发顶,无奈妥协,“走吧。”
索性这条窄路不算长,没走多久路就正常了。
梅舒妤刚松口气,抬眼看到前面一排高高矗立的别墅,心又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就是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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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警察来了。”
沙发上的人没反应,而是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
他擦得很细致,每一根都顾及到了。
何祁侧眼,看到他旁边竖着根龙头手杖。
小张在一旁递了证件说明来意,“徐先生,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个案子想跟您了解下情况,请配合我们工作。”
徐启把手帕收起来,戴上玉扳指后抬头看向两人,面带笑容说:“警察同志上门,我当然配合。”
何祁移回视线,开门见山地问:“洪文认识吗?”
徐启手指摩挲着扳指,轻飘飘说了句,“听过。”
何祁,“什么时候?”
徐启拿来旁边的手杖,“他有个哥哥,叫洪斌,之前在我这当过几年的保镖。”
“几年?”
“干了有五年吧。”
何祁视线落到他手上,“什么时候不干的?”
徐启换了条手帕,开始擦拭起手杖上面的龙头,“三年前。”
“我在郊区有栋别墅烧了,他当时在里面没及时逃出来,脸烧毁了,没法见人。”
何祁不禁皱起眉,洪文从逃出来后就一直以洪斌身份活着,那如果是这样,一个能在爆炸现场逃脱的人,为何会被火灾烧成那样?
徐启脸上浮现出一丝善意,补充说:“不过他每个月有补偿款,五万块。”
何祁眯起桃花眼,“每个月?”
“没错。”
“当初别墅起火原因是什么?”
徐启,“电路问题。”
何祁看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转变话题,“那你知道洪斌有个女儿吗?”
徐启拿着手杖站起来,行动缓慢,“个人私事我就不清楚了。”
沉默了一阵,何祁跟着起身,扫了眼周围后问:“徐申然在家吗?”
徐启脚步一顿,而后继续往前走,“不在。”
“他最后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大前天的下午回来了一趟。”
何祁追问:“回来干什么?”
徐启,“我让他回家陪我吃顿饭。”
他停下,感叹一句,“长大了翅膀硬了,跟我没话说,没待多久就走了。”
“之后没有再和你联系过?”
“没有。”徐启抬眼,半猜半问了一句,“他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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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徐启这边我们调查过了,目前没什么可疑的。”何祁顿了下,“不过有一点,他说洪斌给他当过保镖,应该就是洪文,但因为烧伤所以每个月会给五万块的补偿。”
江煜盯着前面的别墅,“每个月?”
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对,但当时查到洪斌账户上的五万块进账是只有上个月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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