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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冬天来啦95

鲤鲤鲤 2022-04-14

  秋去冬来,飞云峰上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逢春池的池水终日暖融融的,我潜游其中,察觉不到外面世界的寒来暑往。某日从一个噩梦中醒来,从池底飘荡的青荇中冒出头,隔着水面见头顶天色阴晦。又将尾巴轻轻一甩往上诱,鼻子一探出水面,被一阵寒意所激,我禁不住抖了抖须子。这才觉出已经入冬了。

  飞云峰上细粉粉地飘着小雪,雪粒细小,不仔细看的话,像一场沆荡薄雾。

  我将爪子搭在池水中央的石台,仰头看了一会儿雪,凛冽的寒气吸入肺腑,心口的旧伤又作起隐痛——时间过得这样快,距离临渊峰下那个荒唐的闹剧,竟然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哎,我当时还不知道来龙去脉,被涂泽一记剜心爪抓住心口,疼得背过气去,昏昏转醒已是两个月后。后来得知此事因果,更是一口气梗在心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荒唐。

  又是入轮回、又是苦肉计,绕了一大圈,原来我丢的东西竟然不在涂泽那里?

  除了荒唐,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广陵,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梁。只能说我同他之间阴差阳错,时机永远不对。多么巧,他在我奔向他的路上使了这则苦肉计,夺去我的热情、夺去我的记忆,等我缓过劲来,又陷在他变作噬魂兽的梦魇里,当初迫不及待想告诉他的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真是阴差阳错。我在萧萧寒风中叹了口气。

  我正感慨,忽然听到池子边传来一道声音,说:"出云使,你伤还没好全呢!怎么光着身子就出来啦?"

  我:"……?"

  我低头瞅了瞅,确认此刻的确是化着蛟身后,非常迷惑地皱起了眉——怎么飞云峰的规矩,蛟龙还得穿着大棉袄才能出水?

  那小侍童也觉出自己闹了笑话了,先我一步捂掩着嘴咯咯笑起来,边笑边往我这边走,说:"说溜嘴了,出云使见谅。"

  我绕过石台,游到岸边去,问道:"我以为天界没有四季时序,怎么飞云峰上一下子就入冬了?"

  小侍童说:"是玄冥君禺彊来了,这位神君司霜雪厉风,所到之处寒气骤降,便会下起雪来。"

  我点头:"这样。"又问,"这位玄冥君难道是每年定时会来么?"

  小侍童略一沉吟,道:"自我侍奉神君以来,玄冥君是每年这时候都会来的。"

  我笑说:"都说广陵为人寡淡,原来他在天界的朋友却不少。每年这时候来,四舍五入都可以算作拜年了。"

  小侍童也笑,却又解释:"玄冥君是来替神君疗伤的。"

  我听得一惊:"疗伤?广陵受伤了?什么伤?"

  小侍童伸手将我探出水来的身体轻轻压回去,边道:"出云使莫急。是神君那次入魔留下来的旧伤余毒,已没有大碍了,玄冥君只是每年来助神君清一清火而已。"

  我说:"广陵那次走火入魔不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么?怎么还有旧伤余毒?"

  小侍童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出云使不如亲自去问神君吧。"

  他说着又言归正传、照本宣科:"其实我今日是奉神君之命,特意来提醒出云使的。玄冥君在的这几日,这雪会越下越大的,寒气侵体、厉风伤神,出云使还是潜在池中不要出来的好。"

  我想着广陵的伤,口中道:"我知道了。"

  小侍童看着我,又补充了一句:"神君还说,若是出云使愿意,也可到他殿中去避寒。"

  我听得愣了愣,方道:"好的,多谢转告。"

  小侍童又劝道:"出云使就别犯倔了,还是回神君殿中去吧。往年过冬也都是在神君身边的,现今还带着伤,何必为难自己呢?"

  但我心中还堵着气,仍是只道知道了。

  小侍童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说:"今日青鸟姐姐刚送到的。"

  我取过信,见上书"梁老弟敬启",落款则是"蒙孤山土地",不由扬起唇角露了个笑,"劳烦你转交了,多谢多谢。"

  作者有话说:

  外面风好大。要降温了,大家注意保暖!

  第88章 你别误会

  我和我这位蒙孤山的老朋友是数个月前搭上信的。那时我刚下了地能走动,还在这出闹剧的气头上,不想看见广陵也不想留在天上,便借五彩石化出蛟身,想自己飞回苦水河去。

  谁知我刚飞出广陵的神殿,甚至还没飞出逢春池,就被他拦了下来。

  广陵用驭蛟索缠了我一身,梆梆硬地将我从天上拽了回来——我那时终于体会到蛟族一定是出于巨大的信任,才敢用驭蛟索与人结契。因为结契之后,另一方若想操纵、胁迫乃至杀死蛟族,只要驭蛟索在手,简直易如反掌。

  难怪那条口诀说的是"献给你我的身体与姓名"。

  ——可不是通通都给他了么?

  不过庄珩从未试图驭蛟索操纵过我,他若真想操纵我,凭我和他的实力悬殊,也用不上驭蛟索。而且自从他用驭蛟索诱骗我进了噬魂兽的陷阱,我如今看到这条红绳子就心慌心悸,仿佛那无边虚空再次困住了我一般。

  他松了驭蛟索,将我扛回殿里,我闭着眼,一条蛟僵直地趴在床上,不肯变回人形,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他在床头坐下,问:"你打算去哪里?"

  我说:"回苦水河。"

  他问:"回去做什么?"

  我说:"不做什么,睡觉。"

  他说:"你的伤还未痊愈。"

  我心想机会来了,就睁开眼看他,问:"我的伤拜谁所赐?"

  他当然就被问住了。

  他沉默了一下,仍然没有解释,只说:"抱歉。但你还不能走。"

  庄珩很奇怪,不论我跟他吵成什么样,他从来不会用“我是为了你”来自辩。但我想逼他说出口的,也许就是这一句。

  我笑了一下,话挑伤人的说:"师父你也要软禁我么?若是这样,你与涂泽君有什么分别?是不是你们神君只会强人所难?"

  这一回他看了我半晌,似乎有一些话想说,但到最后,仍是简短的一句:"也许你说得对。但我不能让你走。"

  总之,我没走成。

  隔了几日,他忽然带了一封信给我。我一看封额是"梁老弟",愣了愣,登时大喜,拆了信读完,问他这信哪里来的。

  他说:"你与这土地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我说:"是啊,他是我的患难之交。"又阴阳怪气地补了句,"而且他从不骗我。"

  广陵说:"他也骗你。还记得当初那枚无饵钩么?他骗你咬的。"

  我:"……"

  虽然我料想是这么回事,但大可不必这么直白。

  广陵说是去参加某个天庭宴会时碰上他了,就捎了封信给我——广陵说话的时候我瞅着他,心想这人说谎的本事真的不大行。土地做了几千年的土地了,每年都是年底才回天上述职,从来没有七八月里回来的——而且天庭宴会?广陵何时对宴会感兴趣了?

  后来我有意同他身边的侍童求证,才知道他是特意下界去了苦水河一趟。

  我很领他的情,接了信,就此安心在飞云峰上养伤,并开始同土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来回写信。

  土地得知我是广陵君座下神使后,在信中表示了十二分的惊讶,惊讶得有些欲盖弥彰了。我回信给他说别装了,当初他的那枚无饵钩还是你叫我咬的。土地吃了瘪,再回过来的信才诚恳了些,说梁老弟在人间飘荡得也够久了,是时候回天上去了。

  我本来只想跟土地叙叙旧,谁知这一来一回的信里,说的最多的,竟然是广陵。不是我主动要聊的,实在是这土地老儿八卦得紧。其实我从前与土地闲聊,聊的最多的也就是些天界的轶闻掌故,而纵观天界,飞云峰上的广陵神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为清白。土地从前就对他颇为好奇,现在恰好我近水楼台,就想好好打听一下。

  可惜我一问三不知,土地不厌其烦,说劳烦梁兄去打听打听。这土地能屈能伸,话说得太客气了,冲着“梁兄”两个字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呀。

  只是我去哪里打探?问广陵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去问广陵身边的仙童们了。

  可广陵身边的这些小童子被教得太好,从来不讲主君是非,我打听得很艰辛。

  前些时日我追着一个小仙童问广陵当年为啥走火入魔,是否真的只是修行不当时,还被路过的广陵撞见了。小仙童当时很尴尬、很窘迫,面红耳赤地甩开我的手,丢下一句"出云使别再这样了",掉头就跑——小仙童跑掉的背影很惹人遐想。

  广陵站在我对面,蹙着眉看我,神色很复杂:"你对他做什么了?"

  我也很尴尬,僵了半天,说:"你别误会。"

  感觉更招人误会了。

  总之这活我不太想干了。

  因此收到信的欣喜过去之后,我接着感到了一丝忧愁——我怕土地又在信中问我打听得怎么样了。

  我喜忧参半地拆了信,看到开篇一个"梁兄"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土地接着就问我前次托我问的事可有进展,又道他新近从别处听闻广陵神君当年出事之前曾去过一趟宝罗山,神君走火入魔也许与此有关,梁兄可以此突破。

  我看到这里愣了愣,算起时间来的话,他去宝罗山的那次,就是去请宝罗大仙解命的那次。可他去解的是我的命啊……难道他当年走火入魔,还与我有关么?

  我看后半封信的时候已有些心不在焉了。

  只大约记得土地在信的最后又提了一句:梁老弟,你当年说曾和人埋了一缕头发在丘宁山,我辗转帮你问到了。你发的那个结发誓,好像很不寻常啊,丘宁山的山神为这事都快愁死了。你若腾得开身就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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