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进行的，就是夏娃计划啊。”
小凯原本还奇怪殷倾到底在说什么，听到这句话，他突然升起了不妙的想法：“你在跟谁说话？”屋里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其他人。
但是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一个他根本不愿意去细想的可能性。
“不过这个，我想小凯会更熟悉不是吗？那么解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不打扰你们……兄妹团聚了。”
殷倾笑了一下，听在小凯耳朵里，觉得分外讽刺。
他绝对……是故意的！
小凯咬牙，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接下来可能有的质问、怀疑。
他面对着一室的空气，却只想转身逃跑。
最终，他还是锁上了们，上前两步，唯唯诺诺地喊了一声：“小舒……姐姐。”
沉默了很久，却没有人应答。小凯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摆，垂着的眼睛里都是惶恐不安。
舒可叹息了一声，终于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凯听到她声音，终于精神过来，只是还是不敢多说什么：“我就是……害怕。”
“怕什么？你告诉我啊？”
舒可走近他，曾经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的男孩，如今却能够平视，他面容稚嫩如同少年，眼神清澈，露出表情的时候总会带上孩童娇纵天真的神色，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
是的，他还是个孩子。
尽管以前他是她的哥哥，但是他们中间，缺少了十几年的时间。
那十几年里，她安然地生活、生长，忘记了所有不愉快，像个正常人一样。
而她的哥哥呢？那个曾经待她温柔的小男孩呢？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经历了痛苦漫长的实验，最终还是长眠于地底，但是死亡也不得安宁，他又被唤醒，再一次成为了试验品。
“你是怕我会排斥你，不认你的身份，还是怕我会对你动手？”舒可步步逼近，小凯被她逼得往后退，却被她用力地抱住，“告诉我啊，你到底在怕什么？”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肯跟我相认？
小凯嘴唇翕动，低低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我怕我伤害你。”
“我曾经害怕，你会不会认不出我，害怕你会不会忘记，忘记了我们之间一起的回忆，忘了我这个只存在虚无缥缈的记忆里的哥哥，忘了……我曾经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却没有做到。可是我最害怕的，还是我会伤害你。”
“小舒，”小凯第一次叫了她这个名字，认真地，温柔地，恍惚间，他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温柔的小男孩，“我已经……不算是人类了，我真的害怕，哪一天我就会丧失了最后的人性，沦落为跟那些怪物一样的存在，我……我不想那样，我想在你的记忆里，我一直是那个能保护你的哥哥，而不是会伤害你的怪物。”
“不是这样的，”舒可怔怔地呢喃，“不一样，我相信你的，就算你真的忘记了我，你也不会伤害我的。”
“哥哥，那些都不重要，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次遇到你，我原来忘记了这段记忆，直到在基地的时候才想起来，那时候我想去找你，但是后来我却得到你死去的消息……能够再见到你，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其他的一切，真的不重要。”
小凯看着她，女孩的眼睛里都是对他的信任、依赖，依稀和从前的眼神重合起来，他看着她，突然笑了：“那就太好了。”
气氛变得温馨，舒可突然想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连忙追问：“等等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殷倾在一起？”
这个问题并不是秘密，所以小凯并没有迟疑：“是他救我出来的，我们达成了协议，我帮他操纵丧尸，他给我需要的东西。”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问出口的必要，因为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我知道。”
“他不是好人！”舒可想劝他，但是小凯却笑着阻止了她的话：“我知道，我比你清楚。但是小舒，他是我唯一能合作的对象。”
“但是……！”
“没有但是的，小舒，已经来不及了，夏娃计划的最后一步已经开始了，我们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实验体，中午12点一过，就会彻底成型，到时候，没有人能阻止殷倾。”
有什么飞快地从舒可脑海中溜过，这一次，舒可终于抓住了它。
她难涩地挤出那句话：“你们说的那个实验体……是迟因？”
小凯无声地点头。
“她是最适合的，成为夏娃的人选，”小凯说，“从一开始，殷倾的目标就是她。”
“那迟因呢？她现在在哪里？”
“现在去了也没有用，她的精神已经快被殷倾摧毁了，你救不了她的。”
“那哥哥你呢？迟因也是你朋友，她还帮过你很多啊，你就这么看着她，你……”舒可说不出话来。
小凯语气很平静：“只是一个人，那不重要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