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说了出来:“我们最亲密的时候,就是在这张罗汉榻……”
天族风气比较开放,大家都活了千百年甚至上万年,情到最浓也不是什么怪事。
但迦琅仍旧觉得脸热:“行了行了,过去之事就别再提了。”
“哦?这么说,阿琅想创造新的回忆?”颂梧抬起头,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我不是,我没有,君上误解罪仙了。”
“伏兮生辰宴的时候,你说想看我绕殿裸奔三圈。”
“等一下,”迦琅错愕,“你知道那张花笺是我写的?”
“当然,你的字迹我一眼便能认出。那时人多,不方便,”颂梧抬手要去解外衫,“现在看吗?”
“不,不用了,我那就是随便写写。”
颂梧并没有真的脱衣服,但他已经撑在迦琅上方,用自己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仿佛随时都能压下来。
星子在他旁边闪烁,映得他黑眸明亮。
迦琅心跳如擂鼓,却假装镇定地说:“颂梧,不可以,我还生着气,看到你的脸就很气。”
颂梧立刻卖乖:“那你上来,把我的脸蒙起来,就见不到了。”
迦琅:“……”
颂梧最后没做成什么,迦琅这段日子一直奔波,很辛苦,最后颂梧只是搂着她,看她睡着。
等迦琅睡熟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抽了出来,捂着心口一阵蹙眉。
阿古已经等候多时了:“君上,药浴已经备好,您快点去吧,最近耽误得太多,切不可再耽误了。”
“知道了。”
颂梧回头看了迦琅一眼,才随阿古去了后院。
几百步的距离,他却屡次因为灼痛停下脚步,扶着柱子冒虚汗。
就在这个虚弱的时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太渊境上空露出一个小口子,一道虚影闪了进来。
迦琅睡得很熟,还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有她、颂梧、煕天女帝,还有徒牙。
画面凌乱地略过,直到最后,她看到自己冲进女帝寝宫,反复质问:“是你吗?”然后高举太上斧,向煕天劈去。
煕天非武道之神,不敌她几下,便倒在了地上……
迦琅惊醒,一身冷汗。夜晚还未过去,她不知什么时候被抱进了屋内,颂梧和衣躺在旁边,淡淡药香和檀香混在一起,让她稍微找回了些理智。
“颂梧,醒醒。”她急忙把他摇醒,“我想起来了,我打伤女帝的理由,我都想起来了!”
颂梧睁开眼,有些懒散地坐起来,刚要说话,忽然眉心一皱,微微侧头,余光望向屋外。
迦琅心中急切,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晃着他的手说:“我不是平白无故打她的,更不是为了感情,这件事非常非常重要,我竟然一忘就是一千年!”
颂梧转回目光:“什么?”
“徒牙出卖八重城,是受煕天指使的!”
颂梧微愕,屋内一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他定了定神,半晌后道:“阿琅是做噩梦了吗?”
“不是!”迦琅解释,“那是我真实的记忆,虽然以梦的形式回到我脑海中,但我现在都想起来了,我亲耳听到煕天和徒牙的谈话,才去找她对质的。”
颂梧眸光微颤,忽明忽暗,可他却温柔地说:“果然是做噩梦了。”
“你……不信我?”
“梦到不好的东西,醒来便忘记吧。”
迦琅怔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良久,扶着额头苦笑:“我早该知道,你从来不曾信我。”
颂梧眼中的光彻底暗淡下来,却没有接话。
“一千年前,我锒铛入狱时,告诉你有隐情,你就未曾信我。”
那时她被天兵层层把守,事关重大,无法直接将情况和盘托出,可谁知颂梧到最后都没有来同她私聊,这个秘密就被她遗忘了千年之久。
她多么希望颂梧能给她一个答案。
可他只是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不必再说。”
迦琅不设防,神识里忽然涌入另一股意识,催得她立刻就要睡去,闭眼前,她不可置信地问:“你做什么,催眠……”
话没说完,她便倒回枕头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颂梧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等再抬起头时,眼神里已充满杀气。
他看向屋外,刚才那阵异样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但并不代表闯入者离开了太渊境,有可能只是完全隐蔽了自己。
是谁?立场为何?刚才迦琅的话听去了多少?
颂梧披上外衣,顺手将古籍装入怀中,沉默地向外走去。
迦琅中了催眠术,这一觉睡得很久,醒来时已是隔天中午。
屋子里安静,飘浮着冷冷的檀香,却不见人影。她穿上鞋跑出外面,看到阿古正在屋檐下打坐。
迦琅定了定神,凝视阿古半晌:“你怎么没留在沁沁那儿?”
阿古睁开眼,回答:“君上让我护你周全,沁沁和王公子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颂梧去哪儿了?”
“他有点事要处理。”
迦琅想起之前的争执,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阿古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便道:“迦琅神女,无论发生什么,请您务必相信君上,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您,太渊境其实……”
顿了顿,他略微迟疑,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总之,您相信便是。”
“我晓得的,你不必担心。”
迦琅话锋一转:“阿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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