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他眼里也就比头上那片云重要一点吧。”
珀月顺着大白虎的毛,不耐烦道:“叙旧完了吗,什么时候开打?”
迦琅又把头转向他,更惊异了:“你怎么也来了?”
珀月嫌弃地斜睨她:“瞧你这不中用的,苏醒了还一脸 样。君上尊贵至极,到底看中你哪一点?”
迦琅诚恳地摇头:“我也不知啊。”
但她算是明白了,珀月大抵是君上的信徒,几次三番都能从他傲慢的脸上看出对颂梧的敬仰。
三尊大神聚在这里,对面煕天女帝的亲信根本不是对手,八重城一时间又是虎啸又是狂风。
迦琅和伏兮原本就在这片土地上携手战斗过,时隔千年,非但没有生疏,反而配合得更加默契。珀月虽然未曾参与过那场战斗,但他神力深厚,很快成为又一大主力。
对面如同一盘散沙,节节溃败,最后不得已逃出八重城。
战斗转眼就结束了,珀月抖了抖衣袖,像是要抖掉看不见的灰尘似的,轻狂道:“一群渣滓。”
迦琅赶紧拉着伏兮问:“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伏兮叹气:“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颂梧发现太渊境被人潜入,去九重天找女帝对质,然而两人一言不合开始互殴,现在仍在僵持,九重天这下是彻底乱了。”
迦琅迷茫:“按照他的实力,揍个女帝不在话下吧?”
“问题就在这里,”伏兮突然严肃,“颂梧身有旧疾,早已大不如从前了。”
“什么?”迦琅微愕,“旧疾?”
伏兮沉默片刻,说:“替你挨了九十九下断魂鞭的旧疾。”
第十三章
万里救夫
迦琅愣住,身子微微一晃,差点没站稳。
她猛然想起,颂梧泡药浴时曾露出一小截伤口,似乎跟徒牙身上的伤是一样的……
颂梧从未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她也就从未往他身上想。
迦琅以前总是觉得,君上毕竟是君上,有谁敢动他?可到如今她才晓得,如若他自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原来她的信徒,和那个替她受伤的人——都是他。
迦琅嘴唇微微发抖,声音努力保持镇静:“你说太渊境被人潜入,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状态不如以前,结界出现了一点裂缝,被敌人有机可乘……他让我带话给你,”伏兮道,“他说,他从未不信你。”
迦琅握着太上斧的手发紧。
最后那次谈话,颂梧总说她在做梦,竟是因为知道有人偷听?她刚从太渊境出来,煕天女帝的亲信就杀来这里,必然是因为有人传话。
因为她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煕天无论如何也要灭口。
伏兮叹了口气:“当年,他便同我说,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一个人,不会擅自对女帝动武,他觉得很奇怪。”
迦琅豁然抬头,仿佛在迷雾中抓住了一抹亮光。
问题就出在这里。
她即便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也不会擅自制裁女帝,可那时候,她居然对女帝挥了斧,还令其昏迷这么久,这根本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伏兮:“颂梧始终怀疑,还有另一股势力潜藏在暗处,但我们都没有查出来。他对你的处罚实则是一种保护,让你安全地躲在瀚海,削弱九重天对你的注意。但因你罪孽深重,断魂鞭免不了,他舍不得让你受苦,就替你受了……”
迦琅咬牙:“我要去九重天。”
伏兮点头:“我们跟你一起,他现在面对的不单是一个女帝,还有长老神庭。”
迦琅捏了捏袖笼间的徒牙铭牌,与其余人一同向天上奔去。
九重天传来剧烈震荡,几股强悍的神力交织、碰撞,漫天的血红色越发深暗。
女帝宫中,颂梧正与女帝和长老神庭对峙,在人数上有明显的差距。
颂梧毕竟素来不问事,代为执政期间也无意收拢人心,九重天上的大神几乎都是煕天的人。而此刻,煕天女帝站在后方,高昂着下巴,道:“君上,煕天以为,天下之大,唯有您能懂我。”
“本君为何要懂你,”颂梧讥笑,“也不看我有没有那个兴趣。”
“那您有兴趣吗?”煕天摸了下耳珰,眨着眼,尽显娇媚姿态,“若您说有,我现在就收兵,以后,我的便是您的,我这个人,自然也是您的。”
颂梧看着她,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半晌后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恶心。”
煕天愕然,受了奇耻大辱般,脸上终于藏不住狰狞:“颂梧,你以为我喜欢你吗?大错特错!要不是你地位崇高难以撼动,我也懒得讨好你!”
颂梧一点也不意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煕天要同他结婚的真正目的。
身体一阵刺痛,颂梧捂着胸口,微微皱眉。
煕天立刻甩袖:“给我上!”
数百道惊雷劈来,长岐的炉子已经装不下了,着急地看向颂梧:“君上!老身顶不住了!”
话音刚落,太上斧旋着风破开雷阵,“唰”的一声嵌在地上,迦琅脚尖轻点,堪堪落在手柄一端。
她周身带着光与风涡,红绸带在天上纷纷扬扬。
“不好意思,来迟了。”
颂梧咧开唇,无声地笑:“倒挺精神。”
“那当然,万里救夫,不精神点儿怎么行?”迦琅跳到他面前,心疼地看着他,“你怎么样,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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