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切。”
两人互不理睬。
余亿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一路下滑。
在第二页面才找到了「师父」，点进聊天界面。
「师父」是她给「昊好滑雪」的新备注。
上一条信息还是余亿昨天发过去的。
“师父，你什么时候可以教我滑雪？”
一直没有回复。
余亿觉得他有点可疑，最近一提滑雪，这个师父就以各种理由推辞。
这段时间和他聊下来，余亿所接收到关于他的基本信息是——
沈知昊……
20岁……
每日都很忙的滑雪教练。
这个名字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沈昊！
可他的回复是——
“师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图片：一张头像打了马赛克的身份证。”
余亿问他为何要p掉头像，是不是这张身份证是假的。
他的回复是——
“师父长得过于潦草，怕吓着小徒弟。”
余亿觉得他给她的感觉确实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姑且相信了他。
余亿有些心不在焉地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
“师父，你要是实在没空教我滑雪，我还是找别人吧。”
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H市最不乏的就是会滑雪，滑雪好的人。
“噔噔——”
余亿刚退出界面，一个微信信息铃声响起。
声音来自桌面上那台手机。
沈昊拿过自己的手机，面容解锁。
微信置顶「小徒弟」。
小徒弟：“师父，你要是实在没空教我滑雪，我还是找别人吧。”
沈昊定眼一看，呼吸一滞。
昨天那条信息竟然忘记回了！
他刚找到的小徒弟竟然要另寻新欢！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小徒儿，师父最近在进修，等忙了这阵子，师父就教你滑雪。”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一定会对小鱼负责的。”
“师父看了下自己行程安排，四月后可以开始教学。”
他现在一身伤，一身狼狈，自己滑雪都成问题，别说教小徒弟滑雪了！
以他以往的经验，他这伤半个多月差不多了。
“噔噔——”
连续三声微信铃声响起。
沈昊诡异的目光在余亿身上徘徊。
余亿浑然不知，笑着回复。
“好吧好吧，那一言为定，要是放我鸽子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思考）”
“噔噔——”
沈昊手机响起，余亿诡异的目光在沈昊身上徘徊。
沈昊浑然不知，欣喜地回复。
“小鱼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可爱）。”
余亿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夸她可爱……
可爱和她余亿能挂钩吗？
心里头怪怪的。
……
司南寺偏殿课堂。
夜深了，刺骨的冰寒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
余亿蜷缩在木椅上，窝在沈昊宽大厚实的羽绒服里。
底下是冰凉的木禅椅，背后还漏风，这件羽绒服好像保暖了，又好像没保暖，余亿时不时调整姿势，无法睡得踏实。
今日班级组织司南寺扫雪活动，一场大雪说来就来，同学们已经被安排下山。
余亿为了等苏小小，不愿提前离去，和沈昊，祁鑫，苏小小几人一同在此留宿。
沈昊坐在她隔壁的木禅椅，分腿而坐，双手抱胸，垂头，双眼紧闭，身子冷得发抖，就连眼皮都冻出了颤抖的弧度。
根本没睡着。
心里还装着事。
他的衣服给了余亿，自己只剩下秋衣和卫衣，跟闹着玩似的，没有任何保暖效果。
他又犯了蠢，把外套给了余亿那个惯会装可怜的女人。
沈昊皱眉着实冷得不成样，把木禅椅贴着余亿的木禅椅，两人之间只隔着两根细长的的扶手。
椅子拼接在一起，四舍五入也就是坐在同一张椅子上。
他突然用力一扯披在余亿身上的羽绒服。
没扯动……
反而把半睡半醒的余亿彻底吵醒，懒懒地睁开眼睛，侧过头极不情愿地开口问他：“你干嘛？”
一动便消耗热量，身子更冷了！
但到底余亿听到了刚刚他和祁鑫的谈话，知道他多少心情不太好。
他们谈话里有一个叫阿原的少年，那个他称呼为「哥哥」的少年。
提起他时，他的语气伤感而落寞。
沈昊余光瞥了眼对面躲在衣服底下的祁鑫和苏小小，在黑暗中发出热吻的声音。
沈昊暗骂了一句卧草，红着脸压低声道：“哥很冷……”
冷得牙齿咯咯响。
伤感的情绪还在蔓延。
沈昊每年今天都会来司寒寺上香，在司南寺外四处看雪，就像是四处寻找自己哥哥的影子。
他也不知为何，哥哥的影子如今成了雪花的形状。
那场意外说来就来，毫无征兆。
他滑雪确实没多大天赋，从小滑到大，摔到大。
那天得知哥哥能参加直升机滑雪训练，他还一脸崇拜，满心羡慕……
余亿抱紧了羽绒服，“姐也很冷……”
冷得声音都带着委屈。
还有点心虚。
沈昊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单薄。
沈昊的声音突感委屈：“哥真的很冷……”
余亿觉得自己可能冷得出了幻听，一时拿他没辙，“那你想怎样，难不成……”
难不成你还想一起盖啊……
沈昊抢了她的话：“一起盖！哥愿意分你一半已经很不错了！”
没等余亿回应，沈昊开启了沈三岁模式，一手从羽绒服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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