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头环绕，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都与他无关。
而唯一在乎想抓住的，却总是落了空。
城市的另一边，陆简简从社工站的庇护间醒来就投入了战斗中，今天的当务之急是带朵朵做法医鉴定。
昨晚睡得极不踏实，一整晚都浮在梦里早上醒来眼袋都快掉到了鼻子上，累的就跟没睡过一样。
朵朵的状态比她还差，夜里不停地翻身中途还惊醒了好几次，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呓语，分明在惧怕什么。
简简对着镜子狠狠拍了拍脸，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毕竟朵朵现在能依靠的人就只有她了。
赶到法院把朵朵送进检查室，陆简简坐在外边等待。
她像是屁股下藏了钉子，一点风吹草动就要抬起头看看，见不是朵朵又忧心忡忡地遁回去。
这一天和朵朵朝夕相处，她才发现这个快要进入青春期的女孩生活得多不易，自己以前对她的关注和了解都太不够了。
朵朵家里一直不富裕，爸爸每天就给她十块钱吃早午餐。朵朵每天都吃不饱，总是早上就忍不住把钱快花完了，中午剩下的钱就只够买个包子。因此每天一到下午两三点就饿得头发晕，路都走不动，更别提上课专心听讲了。
难怪摸着就像皮包骨，比起同龄人也明显矮了大半个头。
去年朵朵和几个朋友在家附近的公园玩，八点多了想穿小道回去。
昏暗的路灯下有个醉酒男人在小解，见她看见非但不赧，反而得意洋洋地显摆自己的性具，高声笑道：“小妹妹不要怕，要不要过来一起玩？”
朵朵吓破了胆，一路不要命地往前跑连头都不敢回。回到家，她把这事告诉了爸爸。
“谁叫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女孩子要洁身自好，不然那些混混专找你这种不爱读书的！”
朵朵很委屈，但是以后再也不敢天黑还在外面玩了，那条小路更是再没走过。
家里没地方写作业，她每天就在社工站做完了作业直接回家，不再跟别人出去玩了。时间一长，原本就不多的朋友更是不剩几个。
今年暑假，朵朵爸爸带她和两个老乡去市里游泳池游泳。一出更衣室，两个成人男人的目光就不停往她身上扫，而且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朵朵都快发育了吧，身材真好，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
那一刻，朵朵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赤裸着身子站在他们眼底。男人的眼神就像小虫子一样往身上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无所适从地往爸爸身后藏，可朵朵爸爸好像丝毫没意识到她的尴尬，直接下了水。
“她像她妈，每天光吃不少肉，瘦得跟猴精一样。”
“朵朵下来啊，叔叔教你学游泳！”
朵朵站在池边，看着水里的男人冲她伸开双臂，既不想下去又不敢走，一瞬间感觉天要塌下来了，直想哭。
早知道就呆在家里不来了，谁让她要穿这么暴露的衣服！
陆简简的思绪像穿梭在一个长长的隧道，朵朵经历的一切就像蒙太奇在眼前重现。
她甚至能感同身受朵朵的委屈、无助，可除了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法医终于带着女孩出来了，检验报告上写着阴道出血，处女膜轻微撕裂，内裤上也采集到了男人的精液和指纹。
“他摸了我的胸，还想脱我裤子，我动了一下假装醒了他就没继续脱了。”
“这是第一次吗？”
“以前也有，他说家里没有妈妈爸爸和女儿都会这样的。他还让我别告诉别人，不然就把我赶出家门。”
“你很勇敢，说出来才是对的。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可以未经允许就碰你，就算父母也不行。”
简简想起昨天和朵朵的对话，还是感到有把刀在凿自己的心脏。掌心全是掐红的指甲印，嘴唇咬出了血丝都没发现。
内心揪成了一团，愤怒、苦涩，站起身便感到一阵眩晕，踉跄着几乎要站不稳。
这个女孩才不到十岁啊，他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他还是人吗？还配当父亲吗！
她要怎么做才能帮到朵朵，朵朵以后该怎么办，谁来照顾她？读书、生计…
害怕，因为自己的无能辜负了一个孩子的信任，再次铸成不可弥补的大错，甚至毁掉她的一生…
刚出法院，一个电话就气势汹汹地打来。
陆简简看到陌生号码本不想接的，无由的直觉让她还是按下了按键。
“我女儿是不是在你那里！她昨天一晚上没回来，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跟她说我今天就回老家了，她要是不回来以后就让她自己过吧，我不管了！”
陆简简手一抖，差点从高耸的台阶上直接摔下去。旁边的朵朵也听见了声音，顿时抬起头看她，清瘦的小脸上全是恐惧。
简简把她搂进怀里，摸了摸脑袋示意别怕，才发现女孩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跟自己一样。
清了清嗓子，洋装镇定：“啊？她昨天没来社工站啊，是不是去外面玩了，我等会拜托同事一起找找吧。”
“我不管，随便你们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今天就要回老家了，女儿我也不要了，你们自己看着吧以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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