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许昕也煞有其事地问过江宥承这个问题:“为什么你总让我主动跑到你面前?你就不能主动一下吗?”
还记得当时江宥承半天没说话,到最后许昕真有点生气了,江宥承才抱住她的脑袋无奈地叹气:“傻丫头,我走路不好看,会让你在同学面前丢脸。”
那是江宥承唯一一次在许昕面前露出疲惫,更多的时候,他直接无视她的抗议,轻描淡写回一句:“谁让我是你的长辈,你就得听我的。”
“我过去一下,你跟大伙儿去吃饭吧,别管我。”
许昕跟同事打了招呼,一回头,江宥承仍站在那儿注视着她。
“昕昕。”
隔着数米,他轻轻地唤她,见她没有对他的不到而来视而不见,江宥承嘴角微不可见地一勾,眼神里的阴郁消失了大半。等到许昕的同事们全都搭电梯走了,他便抓起手里的黑色手杖,倾斜着半边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许昕的面前。
“怎么剪短发了?”他对她的新造型略受打击,千里迢迢赶到她面前,没想到开口却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养了这么多年的长发就这么剪了,不可惜吗?”
“不可惜。你,我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头发呢。”
许昕不是不知道江宥承最喜欢自己一头黑直长发,所以和他分手后第一件事,就是从“头”开始。
“你!”
被她噎了一句,明江宥承显不悦,手杖往大理石地面重重砸去:“胡闹,咳咳——咳咳咳咳——”
这孩子的气性也忒大了,江宥承欲责备她不懂事,却猝不及防地咳嗽起来。他的病没好全,今早偷偷从医院遛出来的,司机在高速上开了三小时,江宥承就咳了三个小时。
“你没什么事,我上去了。”
“站住!”他的黑色手杖挡在许昕离开的方向,面露愠色:“不准走。”
他今日仍旧穿一身黑,可使气色比上次差太多,脸白如纸,胡子都没刮,看起来十分憔悴。
“凭什么?”
江宥承若是出差,他的秘书断然不会给他预定这个档次的酒店,所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许昕大致是知道的。她嘴巴虽不说,但心里却想:要是他愿意就地给她道个歉的话,或许......
“我是过来纠正你的错误。”
“我的错误?”
许昕刚有一丁点的感动,马上被江宥承的话给击得粉碎。
“江先生,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教训我?你以为自己是谁?”
这几年,江宥承这个不让她做,那个不让她干,距离两人分手都过了两个星期,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竟然现在还有脸来趾高气昂。
“我给你爸拨了电话......咳咳.......我们的想法一致,咳咳咳咳......你一个……一个女孩子老是要跑外勤,这......这绝对不行。咳咳咳咳咳——”
江宥承似乎感冒了,鼻音很重,没说几句话,便咳得停下来。许昕见他穿的单薄,太阳穴上的青筋毕露。他的右臂截得很高,虽然佩戴假肢,但所剩的残肢因为保留的太少,只能作为装饰物,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这么一咳一咳的,假手不受控制,随着他肩颈的抖动,一颠一颤,到处乱晃,看起来格外怪异。
“而且.....而且跟你.....跟你学的专业......也不对口……”
江宥承话说道一半,有些喘不上气,他深呼吸了几下,唯一的左手手心抓着手杖,手背抵着自己泛紫的嘴唇,半撇开脸,试图掩盖自己的狼狈。
“你怎么了?”许昕再生江宥承的气,也见不得他这么难受,伸出一只手帮他顺气。“先别说话了,我扶你去那边沙发坐一会儿。”
“不需要。”他摇摇头。
“那喝口水,先润润嗓子吧。”
她才不听他的,立即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想都没想,就递到江宥承面前。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许昕特意在小卖部买了一瓶农夫山泉。不过天气太冷,常温的水握在手里,也是冷冰冰的。
“我没事。”
江宥承看了一眼许昕递来的矿泉水,摇摇头。他垂着眸子,看上去有气无力。
“我帮你开,行了吧?”
许昕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单手单腿拧瓶盖挺麻烦的,又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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