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进去找人送他们一趟，闻言愣了下：“是。”

“那你是可爱吗？”她一本正经道，又觉得无比羞耻，打算过了今晚就装失忆。

林嘉轶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开始笑得停不下来。

“你笑什么？”晏轻绷着脸强装镇定，问他。

“没什么。”他这么说着，却盯着她笑得越来越厉害，肩膀一抖一抖的。

晏轻第一次说这种话，做好了他各种反应的准备，唯独没想到他会笑成这个样子，闭闭眼睛，恨不得穿回几分钟前把自己掐死。

“就是觉得，”他很用力地忍住笑，伸手捏捏她的脸，“你今天不太正常，怪怪的。”

何止怪，简直神经。

晏轻抿唇：“我—— ”

“怪可爱的。”

晏轻：“……”

有这么一瞬间，她理解林嘉轶为什么笑得停不下来了。

她自己都觉得尴尬得脚趾抠地，能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林嘉轶，”她放弃这种套路，恢复正常，皱眉嫌弃，“你好土。”

“这不是，”他又开始忍不住笑，语气吊儿郎当的，“跟你学的吗？”

……

果然她跟林嘉轶之间一点儿都不适合温情气氛，晏轻默默地叹了口气，想了想，索性直接说：“我有话跟你说。”

他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不好的话，我可不听啊。”

“真不听？”

“真是不好的话？”

“那—— ”

“林嘉轶，我喜欢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晏轻率先打断他没说完的话，一脸严肃又正经地看着他。

她没什么经验，第一次主动告白，讲这话的语气还跟做什么学术报告一样。

路灯昏暗，她微微仰着脸，不知道因为喝酒还是羞赧，耳朵到脖颈都透着绯红，眼睫颤动，瞳孔漆黑，在灯光下泛着透亮的光芒，目光清冷又认真，干净不含杂质，神色认真。

林嘉轶愣怔片刻，笑了：“喝多了？”

“没有。”

没有得到正面回答，晏轻一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你知不知道，告白这种事情是男人来做的。”林嘉轶伸手捏晏轻的后颈，然后将人往怀里拥，又轻轻叹了口气，“是我做得不对，我没想故意暧昧，也没想让你为这种事情猜来猜去，本来想着，拿了奖……”

在此之前，大家明面上不说，但也有不少人觉得他全靠林嘉楼，加上他所在圈子的特殊性，特别是在没有站稳之前曝光恋情，很容易被骂，晏轻又是医生，也容易被累及，影响她的工作和前途。

他想安排好点，找个恰当的时间，而不是像今天晚上这样，满身酒气，站在路灯下，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

“不用等你拿奖，做多好的成绩，在什么圈子立足，也不一定非要等着你告白，这种话谁说都一样，我只是确定了自己的感觉，就想直接告诉你。

“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浪漫细胞，直肠子一根筋，你有什么仪式感我未必能感受得到。”

“也不是仪式感。”林嘉轶打断晏轻，帮她拢好大衣，然后伸手把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神色温和又认真，“就是想让我们晏医生觉得被重视，不会有被丢下的时候。”

晏轻嘴角微动。

“到时候但凡我对你有丁点儿不好，就被全网骂渣男，骂到我自闭退圈。”他开玩笑，“大家一起帮你监督我。”

这是没打算隐瞒恋情的意思。

晏轻说：“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也不用这样。”

“嗯？”

她沉默片刻，组织了下语言：“林嘉轶，你别在我身上投入太多，这样不公平，我可能并没有办法给你同等的回报。”

他微微蹙眉，想说什么。

“我不太会去爱别人。”晏轻打断他，“从小到大，我都顶着天才少女的光环，想要的也基本没有得不到的，活得算是顺风顺水，也养了一身傲骨。所以很难去承认自己也有做不到或者做不好的事情。

“我不擅长人际交往，也怕被人议论，所以就总把自己放在高高的位置上，尽量跟人保持距离，假装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些，而不愿意承认只是自己做不好这件事。

“时间久了就养成习惯，不过现在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坏的结果，就是谈一场不合适的恋爱，最后两个人分开而已，感情经营失败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至少自己努力去尝试过。

“所以，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我想给自己个机会，但是二十多年的习惯了，很难改变，也注定我不会是个合格的女朋友。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去做，但是不能保证给你一个结果，林嘉轶，你随时可以选择退出，也不必把这些公之于世，影响你的事业……”

她一本正经地讲着，他突然俯身吻住她。

晏轻说到一半的话瞬间被堵了回去，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下意识睁大眼睛，呼吸交缠间心跳加速，她攥着手指，又慢慢闭上眼睛。

温柔绵软，浅尝辄止。

他松开她，保持着很近距离的姿势看着她的眼睛，笑：“不是这么算的。”

感情的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又不是买菜或者做实验，能算清楚几斤几两几毫升几克，公平对等？”

“但是……”

“但是，晏轻，”他接过她的话头，继续说，“四舍五入，我也是三十岁的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