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以恒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到，“我清楚自己过去做得有多糟糕，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也不完全是怕你担心，更多的是因为我不想用这个事情来影响你的判断，把你道德绑架在我身边。我的确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可如果你对我只是同情，只是可怜我，而非真正的非我不可，那即便你回来了，我们也终将会重蹈覆辙。”
陈妤浓听了他的解释，不置可否，柯以恒本意是想要将这件事情翻篇，可既然陈妤浓想知道，想听他亲口说，于是柯以恒在犹豫片刻后，还是向她讲出了实情。
“那三个月在北城，很煎熬。我怕我死了，你就忘了我了，可我更怕你忘不掉我，你还有那么长的以后，如果不能彻底放下这段感情，你又该怎么活？”
“车祸发生的很突然，也很严重，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我的意识都是模糊的。就在我以为自己肯定活不成了的时候，我在那一瞬间唯一的想法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想要放过你。”
“我突然就想起你当初在信里和我说过的话，我想，会不会你当时也和我是同样的心境？会不会你也是因为爱我，所以才想要放过我？”
“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没办法联系你，我那时每天只能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连饭都吃不了，更别说别的了。后来过了一个月了，我终于能坐起来，身体也在一点一点恢复着，却又不敢联系你了，怕你发现不对劲。”
“况且我知道，在你眼里，是我又一次莫名其妙地丢下了你，可这一次我却连解释都没办法解释，只能任由你误会，任由你胡思乱想。”
“很多次也想打电话给你，因为太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可是不敢，一想起那个糟糕的柯以恒，连我自己都觉得讨厌，更何况是毫不知情的你呢。”
“不过这三个月，我终于明白了你的痛苦，住院很难受，身体上的痛常常让我无法睡一个完整的觉。但幸运的是那段时间以来，一直是小辰和赵洋在照顾我，等你知道我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恢复好了。不然以你的性子，一定会不管不顾地跑回北城照顾我，我没有自作多情吧？”
“就这样，一下子希望，一下子绝望地过完了这三个月。虽然这种痴心妄想有些可笑，可也真的是这些想法支撑着我挺过手术，又度过那漫长而痛苦的恢复期的。”
没有得到陈妤浓的回应，柯以恒转过头去看她，却发现她早已泪目。
柯以恒牵过陈妤浓的手，接着说到，“小浓，如果你还愿意不计前嫌，还愿意原谅我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吗？我会改掉我所有的坏毛病，成为你理想中爱人的模样。我向你保证，你永远可以做你自己，你就活成你本来的样子就好，而我会永远爱你。”
陈妤浓再也忍不住满溢的情绪，哭着扑进了柯以恒的怀里，“那你以后不可以再有任何事瞒着我了，好的坏的，都要告诉我，因为我也想陪着你。”
柯以恒的眼泪不知何时从眼角滑落，他俯身亲吻陈妤浓的额头，有些哽咽地应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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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们两个在车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外面天光大亮，想要看日出的计划是彻底错过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四下是无限开阔的景致，眼前是搁在心尖尖上的爱人，若能每天早上和爱的人同时醒来，这比什么都更幸运。
柯以恒和陈妤浓同时侧过身，注视着对方，深情且温暖。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他们一同度过，度过今天，以及以后的每一天。
何其有幸。
-End-

番外


自打来海城后，陈妤浓的身体一直都处在恢复中的状态，虽然手术很成功，术后的保养药也都不间断地在吃着，可本身的体质就是这样的，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好起来，像是脸色偶尔泛白，唇色也不如常人那般红润，也都属正常现象。
结果那日陈妤浓在程拓的项目上跟着忙活的时候，却突然感到体力不支，紧跟着就晕倒在地。
程拓知道她手术完不久，怕是旧病未愈，吓得他赶忙把人送去医院。
好在程拓对陈妤浓的病情多少有所了解，在他的配合下，医生很快对陈妤浓进行了检查，又列出了药单，就将人送进病房里输液了。
程拓觉着不放心，于是在陈妤浓状况稳定后，轻轻走出病房，给柯以恒打了电话。
当时柯以恒正在公司开会，最近柯氏在海城这边的子公司形势大好，效益也一点一点上来了，他想趁热打铁，把下面一个季度的工作计划安排下去。
结果这会还没开上一会儿，就接到了程拓打来的电话，说是陈妤浓突然晕倒，现在已经送去医院输液了。吓得柯以恒顾不上解释，扔下一众员工，就急忙忙地赶去了医院。
柯以恒赶到医院的时候，陈妤浓已经清醒，不过这会儿又睡下了，程拓带着他去见了医生，柯以恒再次详细地向医生说明了陈妤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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