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目的。”
柏溪眉眼更加冰寒，帝珏对帝苑的想法太过单纯，她怕他一时难以接受，帝苑就是花无的真相，“你是你，帝苑是帝苑，你们两个不一样，不要把你的想法套在帝苑的身上。”
帝珏奇怪地看着柏溪，他觉得柏溪话里有话，甚至觉得柏溪今天说话怪怪的，“你怎么了，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和本尊讲话。”
他眉头死死紧拧，语气称得上轻柔，但话里的不耐烦显露无疑。
柏溪整理着因为抱帝珏，衣服上产生的褶皱，白色的衣袍上有几处污点，那是乌烨打翻一楼桌椅时，沾染上的，她手抚上污点，用灵气冲刷污点，瞬间衣袍白如皎月。
她手上的动作慢条斯理，心中却如惊涛拍案，脑子里乱麻一团，不知如何开口。
帝珏静静看着她一系列动作，不催促，斜靠在床栏上，心里平静。
直接说吧，帝珏应该能接受。
她慢慢抬眸，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开口，“我发现，花无貌似是帝苑呢。”
她用不确定的语气说着确定的话，她还是担心帝珏会接受不了，故意用了模棱两可的词汇。
余光一直停留在帝珏身上，看到他脸色微变，又赶紧补上一句，“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确定，但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五年

　
“你是在逗本尊吗？”
帝珏声音低沉，看似不相信柏溪的话，但他细细想想，就能想出来，这些因果。
他不笨，虽然没有柏溪那么聪明，但柏溪能注意到的东西，他其实也有注意到，只不过是一直以来，对帝苑的信任和情谊，令他不敢轻易接受这样的猜测。
如今，柏溪轻易说出来，他心底那点对帝苑的希望之火熄灭，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不，”柏溪坚定地摇头，帝珏脸色看起来难看，但他并没有发怒，声音低沉，但没有阴森的感觉，柏溪觉得他应该有所察觉，便没有留情，直接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全部说出来，逼帝珏接受，“我没有心情逗你。”
“你身上的神符是帝苑给你种下的，”柏溪紧紧盯着帝珏，“而花无却能在你神符消失时，感应到你神符的消失，这不是巧合，帝珏。”
帝珏靠在床栏上的身体软绵，仿佛一直坚持的东西，在顷刻间，轰然倒塌，他闭上眼睛，还是不愿接受事实。
“你身上的花纹是花无种的，可你连花无的样子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在你身上种这些花纹？”
柏溪倾身抱住帝珏，给他安慰，但依旧坚定地说出所有，“只有和你接触过的帝苑有这种可能，帝珏，帝苑就是花无。”
“他抚养你，培养你，是为了让你成为他的容器，他对你的好，对你的善良，不过是看在你是他容器的份上。”
“你和帝苑不一样，你可以毫无条件地对乌烨和乌白好，但帝苑不会，他一直以来，都是有目的地接近你，靠近你，放松你的警惕，好来日夺取你身体时，更加顺畅。”
帝珏喉头滚动，艰难地开口，“他为什么要本尊的身体当他的容器？”
他自己的身体不好吗？
他已经接受帝苑是花无的事实，但依旧在为帝苑找借口。
“不知道，我们一起回魔神宫，当着他的面质问他，好不好？”
帝珏艰涩地睁开眼睛，对着柏溪点头，“本尊需要你的血。”
柏溪：……
神符不是消失了吗？为什么还要吸血？
她松开环在帝珏腰上的手，悄悄后退，帝珏在她即将脱离他身体时，一把抱住她，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破开柏溪脖颈上的皮肤，刺入肉中，吮吸着新鲜的血液。
柏溪认命地放弃挣扎，靠在他身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黑色的花纹在柏溪的血液进入帝珏嘴里时，慢慢从帝珏的脖子上退隐，隐秘地藏在他皮肤下，显不出丝毫痕迹。
帝珏将睡着的柏溪安顿在他床上，盘腿坐在床尾，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魔气绕在之间上，指着藏着花纹的地方，狠狠点过去。
乌烨过来找帝珏，敲门声巨响，他却没见任何人回应。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乌烨惊慌地直接闯了进入。
可以容纳两人的床上，柏溪平平整整地躺在上面，脖子上一排牙印，突兀地出现在她脖子上，红通通一片。
帝珏保持盘腿的姿势，头栽到柏溪身上，脖颈上细腻光滑，毫无污点。
“魔尊，”乌烨顾不得许多，见帝珏昏迷，赶忙走过去，扶起帝珏，“魔尊，醒醒。”
柏溪在床上醒来，头还有点晕，揉着发疼部位，她坐起来，看到乌烨闯进帝珏的房间，而帝珏昏迷不醒。
赶忙从床上起来，来到帝珏面前，她扒开帝珏的衣领，看到花纹已然消失，又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面色缓和，“乌烨，不用担心，帝珏一会儿就醒了。”
乌烨扒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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