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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似乎并没有这样说。”段重道。
“怎么没有说，四十年前就说过了。”
段重不急不缓：“可是三年前……”
“什么三年前？你在说什么？”张凤海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迷茫。
段重笑了笑：“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张凤海张了张嘴，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段重缓缓抬头，盯着他道：“你还在试探我？你们做的那点事情需要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吗？”
张凤海抿嘴，看了他至少一刻钟的时间，段重面上依旧没有半丝慌乱。
“三年前逆反，我们可没有参与，那是风雨阁一手造成的，他们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是啊，逆反你们没有参与，帮着朝廷抓逆贼你们可没有落下。”
张凤海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抓前太子我们可没有参与，血洗皇宫也不是我们做的，都是圣上自己……”
“我说过血洗皇宫你们参与了吗？”段重打断他，俊逸的脸庞冷若冰霜，“若你还是在试探，那么我为你的小心翼翼而感到悲哀，若是你真的忘记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
张凤海看了他好久，忽的笑了：“既然来了，就不要这么大火气。”
“被人一直推三阻四耽误时间，不生气就是圣人了。”段重抚了一下身边的佩剑。
这佩剑是他临时找来的，用的不甚顺手，不然在洞口也不至于被短箭划到衣服。
张凤海瞧见了他的动作，顿时笑容满面：“好好，是我的错，大人有大量，消消气。”
“真的相信我了？”段重看向他。
张凤海点头。
“我看不见得。”段重扯出一抹笑容，“算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你稳拿魁首就是。”
张凤海点头：“必定囊中之物，不过我们翼虎门若是拿魁首，圣上可有什么奖励？”
“奖励啊。”段重笑得意味深长，“那可就是多着呢。”
张凤海：“那我可是十分期待。”
“当真有十分把握？”
“必然。”
段重看了他两眼：“这样吧，反正你这里也有天机阁的人，我介绍给你一个人。”
“什么人？”
“阳冬扬。”
“他？”张凤海震惊了一下，“他还活着？”
段重见他不像是假装的震惊，戒备地问道：“怎么？你们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朝廷？”
张凤海摆手：“那倒不是，只是当初天机阁在暗中围剿风雨阁的时候，内部曾经产生了分歧，当时这位阳冬扬被门主赶了出去，最后下落不明。”
这本就是天机阁内部的事情，张凤海认为段重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段重眸中很快闪过一丝暗芒，“原来天机阁……”
“原来什么？”
“没什么，”段重摸了摸佩剑，顿了顿道，“原来天机阁当时并不是全心全意效忠圣上。”
说起这个，张凤海就忍不住道：“他们天机阁不就是随便说了几个预言，然后又下了一点毒，自己的人一个都没有去叁侠山，都是我们去的，大哥当时被徐玉清斩了一条腿，至今卧病在床，若是天机阁派人去了，也不至于漏了一个徐令容，最后搭上了整个门派。”
段重捏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在张凤海视线扫过来的瞬间，又若无其事的将手收进袖子里。
嘴角微微下拉，嘱咐道：“都过去这么久了，阳冬扬这人可用，你明日夺魁首必须万无一失。”
张凤海哈哈大笑：“有你们相助，我当是非常期待明日！”
段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低沉着声音说道：“我也很期待。”
说完这些话，他就转身离开了房屋，顺着来时的路走到那个通道。
黑暗中，他每走出一步，身上的气势就冷一分。
走到最后，就连配剑的剑柄上都带了几分寒气。
段重不断想着，原来三年前，翼虎门和天机阁早就和朝廷勾结，一是为了皇权，二是为了魁首。
昨日还笑脸相迎，互相称兄道友，今日就能手起刀落，将往日情分斩得一干二净。
权利和欲望让他们杀了这么多的无辜之人。
母妃、徐从泽夫妇、徐玉清、冷宫宫人……还有成千上万的风雨阁门人。
当所谓的真相一点一点的剥析在他面前，段重只觉得喘不过气。
徐令容呢？她又知道多少……
她知道是谁杀了她的父母，杀了她的义父，灭了她的满门吗？
如果说她当初只知道是天机阁，所以只身一人就闯过去，灭了天机阁。
那么当她知道翼虎门也插入其中，她又该怎么办？
段重忽然有点害怕她知道所谓的真相了。
这些由他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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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各家各户门口点上灯笼，橙黄的光在风中摇摆，街道上仍然有不少人行动。
徐令容所在的院落此时迎来了两位特别的客人。
萧宪柔看着面前两个点名要她出面的人，顿时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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