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云汀喝着草莓牛奶进班时，还有点紧张。
她早饭吃的很饱，牛奶是邵宣意给的，一把手给了三盒，说是能转移注意、缓解情绪。
想起考前的巧克力，她二话不说收下三盒牛奶。
刚进校门，果然紧张了。
心情变得和书包一样，沉甸甸的。
忙不迭把牛奶拿出来，吸两口，咽下，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同学们都知道今天能出成绩，一大早闹哄哄的在讨论各自打听到的小道消息。
云汀进教室时，屋里离奇安静了一下，又瞬间吵闹起来。
她与邵宣意对视一眼，各自走到座位上坐下。
云汀咬着吸管，直到班主任徐岚抱着电脑进教室。
徐岚是教英语的，作为班主任，她电脑里存了所有科目成绩和总分排名。
前排同学麻溜的帮老师弄投影，想趁机偷瞄电脑屏幕上的成绩。
不一会儿，汇总成绩投屏出来，同学们睁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
成绩是按照名次排序的，在第一页上发现自己的同学，有的欣喜，有的长舒一口气。
云汀很有自知之明的，没在第一页找自己名字。
只瞥了一眼第一名总分，想着，万一进度条丧心病狂的让自己考第一名，自己该考一个怎样的分数。
如果真有这一天，她是该努力还是直接放弃？
徐岚也把第一页的同学成绩，从头到尾看一遍。
估摸着大家都看好时，她翻了第二页。
他们班45人，成绩单一共就两页。
云汀反倒不敢轻易抬眼了。
她掏出第二盒草莓牛奶，插上吸管吸一口，才敢看投屏。
刚刚没注意到，她一抬头才发现，前排同学齐刷刷的扭过身体，盯着自己。
她坐在最后一排，又是自由散漫的差生，老师都懒得管。
以往，就算上课吃吃喝喝，老师也不会说什么，同学们脑袋后面没有眼睛，当然也看不见。
云汀吸管都快咬不住了。
她假装淡定，把牛奶放下。
关于上课喝牛奶被全班人发现……这件事。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
她定定神，忽略掉盯着自己的几十道视线，开始看成绩表。
视线偏移到底部，从最后一名开始找。
唔，还好最后两名不是她和邵宣意。
说明他俩的突击学习是有用的。
更说明，他们的自救是有用的。
她观察成绩表时，班上同学也在观察她。
他们班有名的花瓶仙女，不仅一连几天准时上早读课，还出了倒数后5？！
这还真是被神眷顾的人吧？
不努力的时候，好歹是个颜值管够、恃美行凶的仙女。
想努力学习了，还能立竿见影。
不像某些刻苦同学，认真上进，日日埋头苦读，成绩一出来，不进反退。
实惨。
云汀从下往上，数了第6位数时，看到了邵宣意。
她松了口气，还有些雀跃，继续数。
数到第9位时，看到了自己。
她瞳孔骤缩，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成绩。
像是看到了奇迹。
“兄弟，你看到咱俩成绩了吗？”云汀身体往右边微倾，伸手拽拽坐隔壁的邵宣意，眼睛还盯着投屏，不敢眨眼。
邵宣意夸赞：“进步很大，你再努力一下，都能摆脱倒十了。”
云汀嘿嘿笑了一阵儿。
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
大概是同情她这个首次出倒5的学渣吧。
她恰巧与曾经的倒3、如今倒1同学对视上，那同学满眼委屈。
似是在控诉。
云汀心底叹息一声。
对不住了大兄der。
你考不好，顶多家里挨顿板子。
我考不好，要命。
徐岚轻咳一声：“这次成绩浮动比较大，之前一直倒数一二的两位同学，都出了倒数后5名。这两位同学进步很大，尤其是数学。”
云汀掐指一算，按照小说套路，此时该有人怀疑她作弊了。
然后——
前排男生扭头，星星眼问她：“你只努力了一周时间对吧？数学及格了对吧？整整提高了四十分对吧？”
云汀无辜瞄一眼邵宣意，得到对方安慰后，看着前排男生，僵硬点头。
前排男生热泪盈眶，激动的差点给跪：“救救孩子吧，我数学好久没及格过了！”
云汀：“……”
邵宣意：“……”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邵宣意的前桌赵其也转脸凑热闹。
他瞥一眼云汀前桌，道：“许非的数学太可怕了，连我都带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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