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回头，一脸奇怪看着宋南枫：“这是做什么的地方？”
宋南枫一脸坦然：“戒赌中心。”
“宋南枫！”她几乎立刻尖叫出声，“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需要戒赌吗？”
宋南枫抓住她的胳膊，无奈道：“妈，你都这样了，你还不戒赌，我妹赚再多钱也禁不住你输！”
宋玉梅才不管这些。她被宋南枫钳住了胳膊，就拿脚踹他，往他身上吐口水。
宋南枫本来好声好气，被她踹了几下后也不耐烦了。一把推开她，说：“你看看谁家的老人像你这样的！”
几个医生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戒赌中心，经常会有这种家属拉扯的情况。
他们询问要不要帮忙，宋南枫立刻向他们说明了宋玉梅是病人。
两个人闻言压住了宋玉梅。
她红着脸，疯狂挣扎着：“宋南枫，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亏得老娘这些年供你吃喝拉撒，你就这样报答老娘的。”
“你们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妈，你就配合一下，你只要戒赌成功，我保证第一时间把你接出去！”宋南枫道。
“我去你奶奶个腿！”宋玉梅叫骂着，又去咬旁边的工作人员。
刚才还看起来正常的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疯子。
工作人员警告她好多声，她不仅不听，反而更加癫狂，最后甚至威胁要咬舌自尽。
医护人员没有办法，只好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在晕过去的最后一秒，她还在骂宋南枫。
等将她安置好，宋南枫像医护人员道了谢，这才松了口气。
他走出医院，进到自己的车里。
坐在车里望着医院发了会呆，他启动汽车离开。
今天是南昭动手术的日子。听说南昭不肯去北京，梁祈特意约了专家到海市。他便准备过去看看情况。
……
医院里，南昭换上了动手术的衣服。
本来之前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为何，到了这时候反而没那么怕了。
她望着面前的梁祈还有青竹，前所未有的平静。
反而是梁祈，整个人透出一股浓浓的不安。
今天早上到现在，他无数次询问南昭要不要去卫生间，南昭当然不用去，反而他自己去了无数次。
他去也不是上厕所，就是抽烟，大清早，已经抽到第二包了。
抽完烟他又怕味道影响南昭，就疯狂洗手，这会儿手都起了褶子。
“别担心。”南昭安慰他，“我一定会醒来的。”
梁祈握着她的手，用力到让她发疼。
“好。”他说。
“可以准备了。”护士过来提醒。
南昭能够感觉梁祈整个人轻轻颤抖了一下。
偏偏在这时候，梁祈的手机响起来。
他拿出来，是学校打来的电话。
接起电话，那边立刻传来刘老师的声音：“梁老师，不好了，一群人说是来要债的，非要我们交出南昭的画，校长跟他们吵了几句，他们偷偷点火把山烧了。”
梁祈眉头用力皱起来。
话筒的声音不小，病房安静，加上刘老师的声音又大，南昭也依稀听到了对方的话。
“学校怎么了？”南昭问。
梁祈心里隐隐不安，但还是安慰南昭道：“没事。”
“梁祈。”南昭说，“都这时候了，别骗我。”
“你不说，我就不去手术了。”她说。
梁祈看她固执的眼神，最后只好将刘老师的话复述了一遍。
南昭听后，脸上难掩担心之色：“学校里除了程老师，全都是妇女和小孩，你赶紧过去。”
梁祈这时候哪能走：“我打电话报警，顺便找山下的人上去看看。”
“不行。”南昭说，“山上还有我的画，除了你，没人知道藏在哪里。”
那天野炊后，他们找的树洞藏起来的。
“你放心，这里还有青竹姐，她会照顾好我的，要是有个什么事情，她也会联系你。你过去。祁哥，你会保护好他们和我的画的对不对？”
她第一次这样叫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
其实画并不是重点，她只是不想要梁祈太担心。让他有点事情做，至少不需要待在医院门口瞎紧张。
她看过电视，知道那些看着手术中的家属，每个都提心吊胆的神色。
她不想梁祈也是这样的神色。
梁祈看着她，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
好久好久，梁祈才艰难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他们和画的。”
南昭闻言，这才露出个放松的笑。
十五分钟后，南昭被推入手术室，而梁祈在看着她进去后，转身疾步往外走去。
他们像两个战士，毫无畏惧奔赴不同的战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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