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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天早上醒来,苏韵又看到了她和姐姐那边超长时间的通话记录，抱着被子甜甜的笑了笑。

　　“诶？”傍晚的时候，苏韵手指划了划,看到了师兄璃林那边的发过来的一条简讯，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对她说。

　　苏韵的脑海中浮现ai李小苗的身影，难道是师兄那边有了什么进展。

　　“喂？”苏韵正思索着，李林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韵儿……今天是我的生日，能不能邀请你陪我一起过啊……”电话那边大男孩的声音明显充满了腼腆之意,李林穿着白色的毛衣，一只手在另一边垂下攥拳，踟躇地问着。

　　“噢原来是这样啊,可以啊。”苏韵脑子里还想着ai的事情,不假思索的答应着。

　　这天颇为月明星稀，两三片落叶在路灯照耀下覆盖着红砖的地面,苏韵穿着小靴子,瓷白的小手拉开了咖啡厅的门。

　　“韵儿,这里！”看到苏韵进来，李林举了举手，少女走过来微微笑着,敛裙坐下,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李林,转头四周看了看,有些意外和疑惑。师兄说是要朋友们一起过生日,可是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还没有来，甚至连李小苗都不在。

　　有系了咖啡色围裙的店员来与李林耳语,说是一会儿到时间将要表白的音乐和花朵都已准备完毕，男生点了点头,店员先为他们上了两杯咖啡和糕点。

　　“韵儿，先吃呀。”男生很有风度的示意了一下。苏韵笑着摆了摆手，想着大家还没来呢，想起来李林说过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对她说，就直接问道：“师兄想要对韵儿说的事情是什么呀？”

　　李林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水润的双眸认真看着自己，心下更加悸动，低下了头，双手交叉，紧张的说道：“韵儿……其实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要说……”

　　“叮叮叮……”苏韵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苏韵一看是自家姐姐，很想要直接接起来。

　　“师兄，我可不可以……”苏韵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门外。

　　李林笑了笑；“韵儿请便。”

　　“姐姐……”苏韵走到咖啡厅的门外接起电话，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些撒娇，这些天就算是天天都被姐姐哄睡，她也还是好想姐姐。

　　“韵儿……猜猜姐姐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女人略微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轻笑传来，让少女悄悄红了耳廓。

　　“姐姐在哪里？”

　　电话那边的苏至靠在停在她们的小家楼下的黑色幻影汽车内，轻柔的开口逗着自己的爱人，她单方面申请加快了检查的进程，本想快些回来陪自己的女友，可是晚上到了家里韵儿却不在。

　　“韵儿想要姐姐在哪里……”女人的问话似是呢喃般低沉，她本来是可以在家里等韵儿回来，只是相隔了这些天，她好想一回家就能够抱一抱她，甚至是……亲一亲她。

　　“姐姐你等一下。”那边少女娇柔的笑了一声，突然说道。

　　苏韵跑回店内去询问今天生日会的东道主：“师兄，我可不可以让949也过来呀？”

　　李林摸着头想了想，虽然这样一会告白时被看到他是会不好意思啦，但是因为是ai嘛，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得到许可后，苏韵就低下头笑着为自家姐姐发送了地址。

　　两人的话题回归正传，李林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咖啡厅内的店员明显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又和苏韵聊了一些别的后，伴随着咖啡厅里音乐的响起，单膝跪地为眼前的女孩献上了自己准备好的花。

　　腼腆的男生抬头看着苏韵，他本以为上次在爱神海他给韵儿发过那些电影单子之后会等来韵儿的回应，然而一直都没有回音。这段时间他也无法再抑制自己的爱恋，今天他就要试着去追求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师兄……我已经……”早在苏韵刚发觉李林要做出这种举动的时候，内心里就已感到惊讶，随后才想起师兄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和姐姐在一起了，连忙解释道。

　　“韵儿，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的生日也只想要你陪着我过……”捧着花的男生，洁白的皮肤都红透，磕磕绊绊认真地叙述着。

　　“师兄，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为了礼貌，苏韵只好也蹲下身子，悄悄用人群听不到的声音避讳着说道，这样娇软的声音却正好落入正一步步向人群中央走近的女人的耳中，让后者勾起了嘴角。

　　“请问。”人群后排，黑色的高跟鞋点着地面，缓缓走近，少女被环抱进怀里，女人的眼神居高临下，凛然充满冷意，“你在对我女朋友做什么？”

　　着一身黑色风衣的女人在地中间环抱着少女长身而立，看着半跪着的男生，苏至的心中冷然翻涌着戾气，那些占有欲在她的心底里翻涌着，甚至让她违反了ai的核心原则对眼前的人类生出了许多阴暗的毁灭心思。

　　本来想看热闹的人群见情况不妙，纷纷讪讪地离去，夜晚咖啡厅外的一个隐秘角落里，一个穿白衬衫的身材高大的短发男人见状身体微动，他的手指扣着墙角，瞬间墙面上就碎裂出四个深洞。

　　黑暗中他的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的扭曲，不似一个正常的人类，好像是许多情绪在变化错乱着，只是现在他看着屋内的场景，眼神警惕。

　　屋内的灯光下，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女人向着李林走去，一步，两步，却突然被身后的少女捉住了手腕。

　　“姐姐……我们回家吧……”苏韵软软出声，让女人的气息渐渐恢复了冷静。

　　女人收了手，男生吓得已经坐在了地上，震惊的看着眼前之景，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人类和ai，女孩子和女孩子，她们居然也可以在一起吗？

　　女人看着少女温软了眼眸，少女仰起脸时露出了娇软的面庞，男生惊讶地灼灼看着少女的侧脸，这一幕落在门外角落里的男人眼中，让高大而又强壮的男人止住了将动的身形，眼中瞬间闪过了破碎和哀伤。

　　男人收回目光，靠在昏暗之处抬起了头，他抚上自己强壮的胸肌，感受过那轮廓之后，砰砰打了两拳，听着内里金属的回响自嘲一笑。

　　到底为什么，他要是个男人呢。到底为什么，他偏偏只是个被实验的ai呢，到底为什么。明明他也爱他，却永远都没有资格得到所爱之人的回应。

　　高大的男人的脸上情绪崩坏得更加频繁，靠着那墙角蹲下，佝偻了身躯。

　　“姐姐……”苏韵和苏至回到了属于她们的小家，女人站在玄关处才流露出脆弱。

　　从前她从未想过，她与韵儿之间存在的差距，她知道她的韵儿是爱着她的，可是她就是会感到不安。

　　假如有一天……她的韵儿会不再爱她，假如有一天，她的韵儿也会接受别的人类的追求……

　　她的程序能计算出成千上万的可能模型，苏至不敢再想，她只能用行动去表达。

　　苏韵看着无论她做什么都跟在身后寸步不离的女人，低下头水润的眼中升腾起水雾，心中丝丝缕缕的疼着，为女人安置行李，为女人做好热气腾腾的晚饭，也会环着女人覆盖着长发的脖颈安抚的献上轻吻。

　　等到夜晚苏韵抱着睡裙将要去洗澡的时候，苏韵看着仍呆呆跟着她的苏至，又害羞又心疼，最终还是想要体贴自己的爱人的心情占了上风。

　　已洗过澡的女人穿着轻薄的睡裙，立在浴室里的门边，目光温柔，一瞬不移。

　　瓷白的少女背对着爱人不禁莞尔，或许她知道要怎样才能抚平爱人的不安。

　　“姐姐从现在开始不许动。”少女娇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接着手腕微动，花洒打开，浴室里很快就渐渐升腾起雾气。

　　少女衣衫轻解，睡裙落于脚下，又被轻柔的捡起，脚踝微动，曼妙的身躯立于花洒之下，少女背对着女人让那水滴淋下。

　　瓷白的后背被黑发构成了巨大的网，间或会漏出些白皙，直落到腰间，苏至握着门把手的手微紧，她知道，倘若触手，那白皙必定是柔的，滑的，腻的，而少女会困于她的掌下。

　　随着少女软软的笑着转身，明显就看到了自己的爱人胸前的起伏大了一圈，如同受到蛊惑般，苏至的脚下微动，走上前一步。

　　“姐姐不乖……不许动……”

　　女人克制地站在原地，眸色渐渐变得极度深沉，这些天她夜夜想念她的爱人，早已经受不住这样的撩拨。

　　“韵儿……”女人的声音染上沙哑，长指按住了腰间的浴袍带子，急促呼吸着，苏韵看到自己爱人已这般神态却真的仍然未动，心中甜甜的，但是也默默加快了速度。

　　等到少女终于散发着一身清甜气息洗浴完毕，苏韵向着苏至缓缓走去，立于她的身前，将头埋去了女人的侧颈，忍着羞涩，用她所理解的最性感的声音，对女人发出了命令：“带我走。”

　　几乎是瞬间，就感到天旋地转，苏韵能感受到女人的急促，被扑到床铺上剧烈亲吻的时候，不止是女人动情，少女也依然动情。

　　她们有好久不曾如此了，那些距离，会让渴望变得更甚。

　　今日的女人显然更加情不自禁，直到真的碰到少女光滑而不着一物的后背，才突然停下闭了闭眼，将要离去。

　　“韵儿，让姐姐走，姐姐要忍不住了。”

　　女人的声音是那样沙哑急促，身躯是那样火热，力道都变得控制不好，想要起身离去，却被少女重新拉下。

　　“不要走……”少女的脸红红的，却坚定地说道，她要给她想要的安全感，她想用她的举动告诉她她的笃定，少女捧过女人的脸，让苏至能够看清她眼中的倒影和情绪，满满的都是她，浸润着她的爱。

　　“韵儿…真的想好了吗。”之前每次亲吻之后的冲凉让苏至太过熟悉自己的欲望阀值，女人支撑着垂下头用鼻尖轻蹭着少女的鼻尖，牵引着她的渴望，她需要确认自己爱人的心意，她也知道，如果她再不走，今夜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嗯。”少女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明明身躯很窄，但是她也有着自己想要接纳的爱人，“来吧……”

　　这一夜，两个人无声的定下了契约，海棠花整夜未眠。

　　清晨时分，少女仍在昏睡之中，已苏醒的苏至看着自己的爱人，一遍又一遍，像是总也是看不够，女人将鼻尖埋入了少女的肩侧，长手长脚的环着自己的爱人，少女背后肩胛的骨骼填满了她胸前的空洞，让女人微笑着闭眼，眉目疏朗。

　　一条铁则运行在了她的系统之中。

　　让她知道，她爱着她，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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