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大门关上，眼前唯一的光源也消失殆尽，阮清欢原以为会看到什么野兽在丛林奔跑的画面，眼前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祁越？
顾不上去想现在的情况，阮清欢下意识坐直身体，专注地看向大屏幕。
画面中的祁越看起来要比先前每次梦见的片段里年纪更大一些，手里转着一把短刀，漫不经心往卫生间走去。
那刀怎么看怎么眼熟，似乎就是先前陆如歌用的那把？
只是不同于陆如歌藏着掖着的态度，祁越把玩着这把短刀就像是在把玩一件艺术品一样，皮鞋落在瓷砖上，嘎达嘎达的声音很清脆。
青年撩开浴帘，露出了被捆住手脚绑在浴缸里的……季成寒和陆如歌？
阮清欢「嘶」了一声，总觉得这样子的祁越情绪上有些危险，似乎很像小说里的……黑化病娇？
祁越用短刀划过惊恐挣扎着的两人，欣赏了一会他们拼命扭动的动作，拿下来了堵住他们嘴的布。
“祁越！你不要发疯了，你想要什么？新开发的那批器械我可以让给你，你放我走，再这么下去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季成寒虽然慌张，但说话也还有逻辑，陆如歌就彻底慌了神。
她一面挣扎，一面咒骂着祁越：“你这个疯子！你已经快逼得我们破产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这样会下地狱的！”
祁越转动短刀，痴痴笑起来，“这刚哪到哪啊……比起她受过的苦，你们还差的远。”
“你为什么不和阮清欢一起死！”
青年的眼神一冷，短刀瞬间在陆如歌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血肉外翻，看着分外可怖。
“啊啊啊！”陆如歌吓疯了，疼痛和恐惧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她的喉咙，夺去她胸腔中的氧气，逼得她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祁越是个疯子，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祁越看着刀上的血，抑制不住泛起恶心，瞳孔也逐渐泛起红来，他想起那天，阮清欢身下的那一大摊血，那么多，多到……
他不敢再去看红色。
青年跌跌撞撞跑回卧室，抱住了他与阮清欢唯一的一张合影。
那是在高考后，阮清欢马上就要出国，他在机场追上小姑娘，硬是要和她一起拍张照片。
照片上的阮清欢笑容明媚，眼中有无限希望，不像后来……后来没有半分波澜，全然一片死气。
祁越知道，他的宝宝是累了，所以才那样安心赴死。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坏人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依然活得光鲜亮丽，为什么要留他一个人来面对这些呢？
“阮阮……我也好累啊……”
害你的凶手我给你抓来了，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啊！你自己去报仇啊！
你不是要和命运抗争吗，你不是要坦坦荡荡活一辈子吗？你才二十四岁啊！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短短几年就逼得季氏集团股份大跌的青年褪去一身盔甲，抱着一张照片，泣不成声。

第151章 第一名
跪在地上无声了哭泣了一会，祁越擦干眼泪，整个人又恢复了先前冷硬的模样。
外边那两个人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已经被他夺走，公司，家世，相貌。
最后剩下的，也只有两条命而已。
多可笑啊，逼得他的阮阮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逃离的两个人，到现在也只剩下孤零零两条命。
祁越站起来，冷漠地回到卫生间，一手一个把两人拎出房间，直接从阳台上的落地窗丢出去。
一楼而已，根本比不上阮阮跳下去的断崖。
陆如歌脸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一路滴滴答答，蹭得他们二人身上有不少血污，在黑暗中格外骇人。
“滚吧。”祁越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他不想管大晚上这两个人一身血会吓着谁，也懒得去想这两个人后续会怎样了。他累了，想去找阮阮了。
祁越回到卫生间，将浴缸放满温水，然后拿起短刀，对准自己胸口。
“阮阮……”
青年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一双眸子亮得像是星河流过一般璀璨。
他举起刀，毫不迟疑地用力扎向自己胸口。
祁越自己就是学医的，对人体构造再熟悉不过。再者就算身体潜意识会避开要害，放满温水的浴缸也足够让他因为失血而死去了。
“哥哥来陪你了，不要怕。”
——
“阮阮，阮阮！”
梦境与现实重叠交错，像是两条时间线在眼前交错，阮清欢抓住祁越的手，就像是在无序的时间中抓住了那个唯一的锚点。
阮清欢安静望着他，泪珠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落。
影片还在继续，似乎刚才见到的一切只是黄粱一梦，但阮清欢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梦，是祁越真实经历过的事。
旁边人依然沉浸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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