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林清宴这边离得远是听不到的，可系统开了转播，几人对话都落入她耳中。
“苏佟，那个…你跟江献是什么关系呀？”
“对啊对啊，他平常看起来好孤僻，你是怎么跟他相处的？”
没有看到苏佟的表情，只能听到她有些害羞的回答。“没有什么关系，就…就在说话。其实他人很好的，就是不善言辞。”
其余两人点点头笑，“好嘛，不想说就算了嘛。”
正听着说话间，一旁的窗户被敲响，林清宴对上窗外邬州恣意的脸。他伸手推开窗户，没好气的瞥了她身后的江献一眼。“出来，有事跟你说。”
“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林清宴只能站起身出去，怕被别人看见，就伸手拉着邬州去一旁的走廊。正要去拽他衣角的时候手里被塞过来一个暖手袋。
“凉了自己换热水。”邬州伸手揽过林清宴，顺带着瞪了一眼后面盯着他们的江献。“要是你懒得动就给我发信息，我下楼帮你换。”
林清宴只觉得被揽着肩膀很别扭，稍稍用力后就推开。“不用，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邬州藏不住话，又补了一句。“我想问你过几天填分科表填什么？”
“你填什么我填什么，到时候我再让人把我跟你分一个班，我做你同桌。”邬州越说越想到刚刚林清宴同桌的眼神。
“你同桌我不太喜欢。”
林清宴眉尾一挑，只觉得果然无论剧情已经修正，男主之间的敌意都自然而然一般产生。
“我选理。”
邬州眉眼间戾气淡了不少，多的是少年张扬的意气，不过眼神还是如往常一般具有侵略性。“知道了，快上课了你回去吧，别老跟你同桌说话，耽误学习。”
最后走前还是伸手蹭蹭她的下巴，神色自若：“走了。”
*
期末考试前一周班主任带来了几十张分科表，“要回去跟父母好好决定，期末考试结束再交给我。”
班主任一面说着一面把分科表递给孟淼，“行了，下课去班长那边拿。”
“现在我们来说说期末考试，是跟几个学校一起联考，这次排名也很能占据参考意见，大家要好好复习千万不要浮躁也不要找作弊手段。”
底下照例的捧场和说已经知道了，班主任也没多说就开始了复习阶段。
放学时班上的人陆陆续续都准备收拾书包离开，林清宴没什么东西拿，捂着暖水袋就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发现江献一直没有走。
对方坐的有些靠后，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出去。林清宴便耐着性子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时才开口问他。“你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这样说。”江献蹙眉不解，说话很生疏，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话过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跟你说话。”
“什么？”
江献垂在膝上的手无力的微张，脸色比之前还要差，都不能看见些许血色。“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吗？”
“如果是那天的事，我可以…解释，我跟你道歉。”江献嘴唇开合，难熬的接着说。“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理我。”
林清宴正色，“哪天的事。”
“秦昀。”江献只低头看着林清宴手中的暖水袋，字句仿佛一点点从喉咙里挤压出来一般生涩。
“是我想多了，我只以为你跟可怜他一样可怜我。”他毫不留情的撕开自己的伤口，不遗余力的解释。
还说了很多，林清宴没有听下去，她早就知道那些。“我没有。”
江献重重的点头，随后抬起眼看着她，眼里是毫不保留的情感和希冀。伸手轻轻搭在林清宴手上，很重又很轻。“我知道，是我总是会多想。你不要生气，我这次知道错了，我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林清宴的错觉，对方眼眶都有些红，在苍白阴郁的脸上，连一丝变化都能看见。“你不用这样。”
他的感情让自己无从回应，这样浓烈偏执又不顾一切的感情。“你真的不用这样。”
江献轻轻摇了摇头，“我给你造成烦恼了吗？我的感情和思绪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你这段时间一直对我避之不及，我不知道为什么。”江献眼眶红的更厉害，随后重重的伸手捂住。“对不起，我刚刚吃了药，可能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你不要恶心我就好。”
林清宴沉默了一瞬，随后才低声安抚道：“按时吃药。”
江献将手放下，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越发厌恶自己的性格和心理，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安静，可没过多久他便站起身来替林清宴让路。“抱歉打扰你了。”
林清宴还没客套两句就被系统催促着赶紧离开，“快快快宿主，咱先走，别纠缠了。”
所以她只能轻轻点头，绕开江献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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