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朱嘉煜这才合上草拟,好似有些疲惫地轻轻阖眼,伸手捏了捏眉头。
“若没有旁的事,你也自回去歇着吧。”
“还有件事……”福顺似是有些难为情,龃龉再三,终于还是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
“娘娘似乎,喝醉了。”
……
天色已经不大亮堂了。
可二进院里,还是闹哄哄的。
满院子芍药花虽支了匠人打理,此刻的断枝却越发杂乱地堆叠在一处。
林温芷拿着酒杯,正恹恹地倚坐在廊柱边上,任着云缃怎么劝,也人不愿回屋里去。
见到眼前情状,朱嘉煜几不可见地轻叹下一口气。
云缃忙不迭行了礼,才喏喏解释道:“早晨张总管着人来打理二进院里头的芍药。”
“可是娘娘送皇孙去蒙学,前后顶多三刻功夫不在偏殿,娘娘最喜欢的一株芍药,便因着没有打苞被铲掉了。”
“那株芍药,虽不开花,却是娘娘仔细照顾了好几年的……”
朱嘉煜眸光微顿,沉着声问:“谁铲的花?”
云缃和盘托出:“殿下恕罪。是张总管对几个花匠说那些不开的,只看着便晦气,如今殿下来二进院的时日多,自然是满眼的花团锦簇才好。”
“今日二进院中的芍药花分枝培土,花匠们便趁着机会一道儿将那些今年开不成的铲掉,也免得日后麻烦。”
“他倒是挺会猜度心思。”朱嘉煜嗤笑一声,却也不再置声。
他转而解了身上的披风,转过身去蹲倒,又耐着性子仔细将林温芷整个人都裹住,而后才不由分说地掰开她的手指,只打算将她手中的酒杯抽将出来。
可林温芷却皱了皱眉头,她虽没有睁开眼睛,却仍像抓了什么宝贝一般,将手里的杯子越攥越紧。
她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酒气,面色也像是沾上了芍药花的汁子,透着微微的酡红。
朱嘉煜哂笑一声,索性缓缓起身,替她挡了前头的风。
他稳住身子,再也不由林温芷挣扎,便将林温芷整个人都囫囵抱了起来。
“才吃了几天药?又在这不管不顾的,喝这么多酒,我看你是一点也不肯长记性。”
“一株芍药罢了,天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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