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放下了照片，她坐到钢琴椅上，抬起钢琴盖，指尖落在黑白的琴键上。栀子没学过钢琴，她自然是不懂的。

    栀子微微笑着，看向傅昶

    “能弹奏一曲吗？”

    傅昶又突然回到了平时那副模样，他双臂抱胸斜靠在钢琴上，看着栀子，满脸都是狡黠的笑。

    “我出手，那价格可是不便宜啊！”

    “是吗？”

    栀子回他一个不简单的笑容，抬起手就要把钢琴盖合上。

    “哎哎哎，又不是说不给你弹！”

    傅昶立马跑上前，拉起钢琴盖，一屁股坐在栀子边上。他将他的手放在钢琴键上，那双粗糙的，布满疤痕的手，似乎还在颤抖。

    一股心酸布满栀子的心，她在想，一双弹钢琴的手，不应该是这样的。或许，这双手的主人，也是这样想的。

    “可以吗？”

    栀子问着傅昶，傅昶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沉默许久，他的指尖突然按下一块白键。栀子被吓得一抖擞，可傅昶的眼里，却燃起了一股欲望。

    他开始了，他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来回流动，优美的音乐随着他的指尖而缓缓流动，在栀子耳边此起彼伏。栀子逐渐沉迷于此，傅昶更是如此。栀子看向傅昶，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照在他嘴角的笑意上。

    “傅昶，新年快乐。”

    栀子心里默默说着。

    终于，一曲落毕。傅昶抬起手，深吸一口气。他的脸上，是如获新生般的鲜活模样。

    “这是什么歌？”

    傅从昶看向栀子，眼眸是还未消散的激动。

    “这是肖邦的遗作，肖邦音乐里的沧海遗珠，《a小调圆舞曲》。”

    突然，他停了下来，望向窗外，语气也逐渐缓和下来。

    “这也是我爷爷见到我奶奶，为她弹的第一首钢琴曲。”

    栀子淡淡笑着，她看向钢琴键，悠悠道

    “你爷爷真的很爱你奶奶。”

    傅昶收回眼神，他低头看向注视钢琴的女孩，低声呢喃

    “我也很爱你，栀子。”

    可他没有让女孩听到。

    在一片静默中，两人都无言，只有阳光流转于两人之间。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美好，直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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