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
郝瑾瑜气愤地翻了个身,随性躺平,闭眼睡觉。
没过半刻钟,头晕目眩,说不出的恶心。
他愤愤道:洒家今天就是从马上摔死,也不受这晕车的鸟罪。
郝瑾瑜的胆量属气球的,看起来很鼓,泄起来也很快。
刘子骏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向马车,眉头越蹙越紧,越发不耐烦。
帘掀开了,郝瑾瑜穿一身绯绿绣竹的骑马装,下了马车。发尾高束,窄袖长靴,勾勒出遒劲的腰肢,挺翘的臀部和笔直的长腿,像是尊贵又娇惯的公子哥出外郊游,眼尾露出无聊的倦意。
“大人,您的马。”庆云积极牵来一头极为高骏的马。
郝瑾瑜嘴唇微张,道:“这马比我还高吧……”
庆云:“那是自然。奴才特别甄选新贡的内蒙高头大马,瞧这坚实有力的大腿,肥硕的身躯,高傲不逊的眼神……也唯有此马才配得上大人的威武雄岸。”
郝瑾瑜嘴角一抽:“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都是大人教的好!跟在大人身边办事,奴才定然打着十二分的聪慧劲呢。”庆云洋洋得意。
郝瑾瑜握起马鞭,抽庆云屁股两下:“我夸你呢?!夸你呢?!”
庆云捂着屁股,委委屈屈唤道:“大人——”
“搞个小马驹过来,温顺的,乖巧的,跑不快的那种。”
郝瑾瑜找补地扶住胸口,虚弱道,“洒家啊,吐得虚脱,哪有什么力气。”
“只听说过拉得虚脱……”庆云嘟囔道。
郝瑾瑜眉毛一挑,庆云麻溜地跑没了踪影。
刘子骏定定地看着主仆二人的互动。
郝瑾瑜虽对外凶狠又毒辣,人称“未在地狱的阎罗王”,这个称呼其实有诅咒他赶紧死的意思。郝瑾瑜对自己人却十分护短,因此忠诚于他的人也不少。
札记有八十几次提到庆云。刘子骏十分不屑,堂堂太子竟然和一介小太监吃酸撵醋,甚至写下诅咒辱骂的话语,着实太没品了些。
不过,观今日主仆二人的行径,确实过于狎昵,有失体统。刘子骏亦觉得有几分碍眼。
他掉马回头,行至马车旁,跳下马来。
“先生怎如此慢?孤助先生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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