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撑着双臂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他小声问：“我的脸是不是很脏？”

    黄毛出拳来势汹汹，每一次都冲着他门面来，虽然躲过了大多数，但总有一两拳落在他的眉骨和嘴角。

    他的嘴角破了，轻轻一舔就能尝到腥苦的味道。

    眉骨那也有破损，被冷风一吹，有些疼。

    林之叹口气，抽出一张湿巾纸来，小心地替他擦拭着。

    “破相了呢！”

    这真是一张极好看的脸，骨相出众，面相优越，即便受了伤挂了彩，却仍然好看得像是黑夜里的明珠，动人心魄。

    陆延感受着少女柔弱无骨的指腹在他脸颊上划过时的悸动。

    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结微动，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变丑了吗？”

    林之看了他一眼：“没。”

    她顿了顿：“更好看了。”

    拥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也怪不得秦雨菲会抛却尊严不顾他的拒绝，一次又一次地放不下。

    再联想到今天中午一中食堂里看到的那一幕，也不知怎得，林之的心里觉得闷闷的。

    她心里不舒坦，下手便也重了一些。

    “呲……”

    陆延吃痛，过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你在生气？”

    林之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挨揍的又不是我。”

    脸上的伤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挑眉：“把衣服脱了。”

    “嗯？”

    林之的目光下移到他身上：“我得给你上药。”

    “哦。”

    陆延虽然心里有些别扭，还有点害羞，但却是毫不犹豫地就把衣服脱了下来。

    “身上挨了几下，但不重，应该没有伤。”

    林之一眼看到他后背上的淤痕，青青紫紫，斑驳交错。

    她心里一紧，更生气了：“你管这叫不重？”

    陆延小声地说：“是不怎么疼。”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某人用力地在伤口上拧了一下，忍不住又“呲”了一声。

    他脸色一白：“还……还是有点疼的。你轻点。”

    林之将红花油抹在手掌心上，搓热后再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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