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你说的这是哪里话，这段时间以来，我损失过家里的钱吗？”

    老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颇有意味。

    饭桌前，三个人好像都挺沉默的，最后还是他打破寂静。

    “老爸，说多少次了，以后别喝这种散酒，伤身子，不是给你买酒了吗？”

    他拿起杯子，将酒倒掉。

    “你大爷，谁让你把酒倒掉的。我能喝上这个就不错了，就怕以后连这种酒都没机会喝。”

    “孩儿他爸，你非要这样说话吗？咱不是说好了，无条件支持小宝吗？再说了，他让你喝些好酒为了谁？”

    老爸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作为一个大男人的他，自从季默声不去上学给家里挣钱后，他的脾气其实收敛了很多，这些谁都看到眼里。

    出门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一瓶老白干二十年。

    “老爸，我陪你喝点吧。”

    老爸默不作声，他将酒满上，好像很久三个人的氛围没这么沉重过了。

    敬老爸的时候，他第一口酒下的很多，差点呛着。

    “你小点口，着什么急？”

    “老妈，我还是想跟你们商量那件事，跟我去市里住吧，行不行？”

    “怎么又来了？”

    他扫了一眼手机，现在是2010年11月4号，距离爸妈意外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那是一个极其刻骨铭心的日子，阴历十一月十八，同时也是老爸的生日。上一世，他在大学校园，老姐因为某些原因也没能回来庆生。

    就是这样一个夜晚，大雪下了厚厚一层，两人因为煤气中毒共赴黄泉。

    北房人，冬天，都习惯盘火炉，用以供暖，这种意外其实每年都有。但唯独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总是不可理解，也不愿相信的。

    “老爸、老妈，你们就听我的吧，往前冬天快来了，家里太冷了。去市里，楼房都有暖气，会舒服的多。”

    “能有多舒服，不如自己家那火炉舒服。”

    “小宝，你爸说的没错，咱们村里人祖祖辈辈谁不是这么过来了？用暖气，没准我们还不适应呢，更何况我们不喜欢城市里的嘈杂，到哪都转向，也没个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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