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的手下，我是妖女下界，见你作恶多端，顶了她的魂魄，专门把赵蔚收了去的，”林蔚然像个疯子一样轻笑道，“你看清楚，我不是赵蔚，因而我的所思所想，我所效忠的对象，我所喜爱的人，为什么要跟她一样呢？”

    她一步一步走近白世旋，知道这才是他心中的隐痛，可现在就连这不幸的隐痛都让林蔚然觉得恶心无比。

    “你呢？你现在这些虚伪的追念，又是做给谁看的？你早生夺位之心，才会早早便与三皇子勾结，跟赵蔚在飞云台的花前月下，是因为她的美貌？她的剑术？还是她手里的赵国军可用？或许都有吧，你自知攀不到郡主的婚事，便生了与她私奔之心，事成之后她手里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的？怎么只许你惦记，不许别人惦记？”

    “你知道什么！是，她是愚钝任性、处事心急，不如你聪慧缜密、世故圆滑，但她日日夜夜在想什么，又有谁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啊！她说她一个人害怕，她说她想家，盛阳城中的高门贵女背地里如何排挤耻笑，你都知道吗？肖熠天天对她手上的军队虎视眈眈，甚至一把年纪还暗示老皇帝赐婚，三皇子因此防着她，巴不得把她赶出盛阳送给殷国人，还有她弟弟，北方的那个赵铄，天天写信来给她要钱。他们又都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既说自己是妖女下界，那你可知人间疾苦？朕虽出身于南越王府，身为世子，却因不得父宠，自幼便被外放，四处飘摇，干脆借着当质子的功夫游历各国，朕不仅知道周国人在想什么，还知道殷国人在想什么，知道天下人在想什么，知道平民百姓过的什么日子，连年战争搞得民生凋敝，交换人质、秘密谈判和割地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反而制造出越来越多的仇恨，朕早年虽渴望寄情山水、闲云野鹤，却因此心而知天下不应如此。肖熠看似圆滑精干，功绩才能卓著，实则过于刚直重情，又困于国仇家恨，这样的人坐不了帝位。至于你那个堂弟，聪明狡猾，心也够狠，却只渴望偏安一隅。”

    “成王败寇，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林蔚然的泪水滑落下来，“只是你如此搅弄朝局，夺人成果，违背天道，终将被夺走一切不属于你的东西。”

    “那就走着瞧吧。你是自我了断，还是去找他，跟他做一对黄泉夫妻？”

    “你看那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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