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把他的手背手臂咬了几个大包,江识野手痒,被它们咬的,想弹琴弹的。
也不知哪根神经作了祟,他决定偷偷溜进房间把吉他拿出来。
小心翼翼推开门时,江识野忪了口气。岑肆侧躺在沙发上,像只大虾一样弓着身子背朝外,是脑袋朝着吉他那头的,不会让他的宝贝面临蹬腿之灾。
随即他又屏气凝神,生怕稍一动静就把人惊醒。
他上次进医院就发现了,岑肆睡觉的地方总是极致安静,饶是在这么小的房间,躺着的人也仿佛和各种静物融为一体,听不见呼吸。
江识野也因此无法判断他是否睡沉,迈一步恨不得要缓三秒。
走到沙发边,他略略倾身抬手,去拿靠着墙立在沙发边的吉他。睡觉人的侧脸映入眼底。他目不下视,慢慢把琴颈握住,一手托起,再缓缓移过来。
这套动作简单却漫长,等吉他成功越过岑肆身体上空到达自己身边时,江识野手都酸了。
被咬的蚊子包还在手背扩散,有些肿,红彤彤一片。
江识野又去抠了抠,扫了眼岑肆的背。
挺奇怪的,在他觉得挺凉快的环境里,岑肆竟出了很多汗。紧贴着背的白t都被染透明了些,淋漓地显出了肌肤的颜色,纵横在绷紧的褶皱里。
江识野猛然发现他瘦了很多。
他最近很喜欢玩这种三年对比的小游戏。过去的场景糅在一个短暂的虚梦里,实在是太清晰太具体,并不比当下的细节少了半分。
于是他始终还记得岑肆赤|裸着上身的样子,以及他骑共享单车时t恤勾勒的轮廓。他骨架大,肩膀宽,很能撑衣服,也只有当白t这样贴着躬起的腰背时,变化才突兀地彰显出来。
三年前岑肆更匀称精壮,如今看上去却有些单薄;侧躺让腰塌下来,很窄,衣服松松裹在上面。
江识野盯着眼前嶙峋凸起的肩胛骨,下意识抠着手背。
一个人挠痒的声音会有多大呢?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吧。但岑肆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翻了个身,像是被吵醒了,偏头,倏地微睁开眼。
指腹顿在手背上。江识野在心里暗骂一声。
他走路走这么慢,拿吉他害手这么酸,最后竟败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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